玄虚道人须花白,看着就是个和善的小老头,但此刻却黑着脸:“混账!快给老夫松开,老夫还要主持收徒大典!”
曹果则抱着玄虚道人的大腿更是不松手:“师父,您怎么惩罚弟子,弟子都认了,您可不能不要我啊,弟子我也委屈哇~!”
说着说着,多大一个小伙子居然就嗷嚎开了,要不是眼角只挤出来两滴泪,大伙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哼!老夫只主持,不收徒,你给老夫起开!”
玄虚道人真元鼓动,曹果瞬间被击飞出去,玄虚却连看都没看,袖子一甩便朝另一侧平台而去。
“诸位!我听雨轩掌教晋登天仙之境,效天法道,广德人天,开方便之门,设天仙法会于当今,自即日起,至法会结束,允所有修士、凡夫闯关。
每通一关考验,皆有相应奖励,过三关者可正式拜入听雨轩,若不愿拜入门下,也可选择相应法宝、丹药、功法神通等秘术奖励。”
玄虚道人只是简单的做了开场白,剩下的就交给了手下执事,在执事们一番指挥安排下,众人井然有序的走向山门旁边的试炼场地。
初看去,眼前只有一道数丈宽的百层阶梯,看百层之上似乎是一个平台,难道那里就是终点?亦或者是一个转换节点?
在众人百般思虑中,渐渐的有人现了不对劲,每层台阶都看似普通,但越向上走,身体就越沉重,走在最前方的几人已经感觉双腿就像灌了铅。
而继续走下去,他们现自己的呼吸已经很难维持平和,止不住的喘息,浑身气血翻涌,将要登顶时就连心情也止不住的烦躁,更有甚者仿佛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而在他们登上平台的时候,身后远处却传来几声疯狂的嘶吼,有人跪地狂吼,有人则在捶地痛哭,有人则晕厥倒地滚了下去。
“啧啧,每次收徒,都免不了晕几个。”
玄生长老形容年轻,心态也比较开朗,说话就很直接,听着似有幸灾乐祸的情绪。
“哼,这些普通凡人大多数都是冲着奖励来的,也敢走我们的试炼天梯,以凡人的心志力量,哪里能硬抗天梯剑气洗魂的痛苦。”
一位中年长老很不耻这种专门来混奖励的行为。
玄虚则是轻笑一下:“不过是些凡品丹丸和金银财物,算不得什么,每年弟子修学炼器炼丹,总会出产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倒不如送出去,结个善缘,总归是我们听雨轩势力内的人居多,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啦。”
两人撇撇嘴也没有再谈此事,玄生长老却是看了一眼山门前正在百无聊赖的曹果后,忍不住对玄虚道人调笑一句:“师兄,上次那事说起来咱们也有错,你这弟子省着用,说不得以后还要让他抗什么事呢!”
玄虚顿时面色一黑,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微微爆的气势似乎是在警告:你再多说一句,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拿我徒弟顶锅你还有脸笑!
“哼!九境乞丐!”
“噗!老贼~死来!”
见玄生长老被镇住后,玄虚道人脸色转晴,不过从他嘴里冒出的‘九境乞丐’四个字,却是把玄生长老给气的瞬间拔剑。
“啧啧啧,打打打,打死一个少一个,赶紧打!”
李浩枫拉着玄中长老瞬移十米,自己则侧卧下来拿出个小桌子放在旁边,桌子上还有灵果灵酒,边吃边打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说起李浩枫,是玄清子的义子,其本是蓬莱岛上一个修仙家族的天才,后来在域外战场中见到了玄清子施展的剑道神威,心生敬仰,但也是经历了很大艰难才如愿以偿的被玄清子允许跟着学剑。
后来经历多次九死一生才以剑道脱胎破入第九境,但好景不长,玄清子的亲女儿玄茜又横空崛起,李浩枫被义妹打击到自闭,借口回家继承家产逃出听雨轩。
他是被玄清子亲自逮回听雨轩的,好在目前的玄茜已经收敛了脾气,倒没有像以前一样天天找人切磋剑道,不然他得哭死。
然而就在李浩枫正悠哉看戏的时候,玄虚和玄中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眼神瞬间同化,接着玄中长老感觉眼前一阵恍惚,就听到乒乒乓乓的一顿暴打声。
好一会儿,玄虚和玄生则对坐在矮桌两边对饮,看两人相互敬酒赔礼道歉的画面,端的是一副兄友弟恭。
“嘶~哈~!你们,你们!有辱斯文!哼!”李浩枫瘫坐在云头,嘴里骂骂咧咧,却始终没有敢还手。
玄虚正要讥讽,却听得山门试炼场地外一阵剧烈的斗法波动,其余几人也把目光投射过去;却见下方不远处正有一群修士追着一道青衫身影。
仔细看去,这青衫人一手持着一杆短枪,看那威势也有神器级别,而他另一手中则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奶娃;看其衣袍上的片片褐色斑点,应是血液染成。
髻早就不知甩丢在哪里,披头散,神气剧烈波动,一看就是法力消耗严重,看样子还没有突破第九境,但即便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人,依然顽强的向前方奔逃,似乎只要到了那里就会安全一样。
“燃烧精血,施展秘法,一定不能让他踏上问剑台!”
一位追击者头目高声叫喊,问剑台是听雨轩的山门平台,平台以内,属于听雨轩的山门范围,若是对方登上问剑台,他们就不能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