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老爷交代李牧和陈不惭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准头要求已经达到,两人都能不偏不倚的沿着虚线将冬瓜劈成两半,这个环节也就告一段落。
“用宣纸下面垫一块肉,一刀下去,宣纸不破而肉尽碎。如果练到这个程度,就说明把功夫练到家了,也就能出师了。
“这锻炼的都是你们对出刀的控制力,都把力道放小点,不能凭蛮力来。
“若砍头光凭蛮力,那是个人都能做刽子手,你俩也挣不了几个钱。”
陈老爷侃侃而谈,并没有奢侈的送来满院子的鲜肉,毕竟和冬瓜不是一个价钱,若还像之前那般,再多钱财都会消耗殆尽。
“你们每天先练自己的刀法,慢慢掌握出刀的力道和控制力,有了长进就去拿鲜肉来试试,记得肉不能浪费,每天傍晚送去伙房给人做饭。”
事情交代完后,李牧和陈不惭便开始练习刀法。
陈不惭练的刀法李牧看不懂,全篇尽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主打的就是一个奇袭,和破风刀法第二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方展现出来的内力气息差不多是中期偏上。
其实外力和内力境都没有具体的划分界限,只能进行模糊的判断,初中后期都是江湖中人为了好区分,从而定下的称谓。
“纵云破风刀法的第三式,是将前面两式的精华融会贯通,既没有浩大声势,也不会如鬼魅般无声,是平静如水般的普通,平平无奇,但爆出的威力却远比前面两式要强大的多。”
李牧开始练习第三式。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李牧全神贯注,千百遍的重复练习让他在刀法上进展迅,临近傍晚时已经将第三式的精髓掌握了个七七八八,看得一边的陈不惭连连侧目,眼角一阵抖动。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练了一整天没点长进。
刀法岂是能那么容易就突破的,像他这般行走江湖多年的刀客,数种功法傍身,早已达到某种瓶颈。
练武初期时,陈不惭也如李牧这般如鱼得水,但进展能做到如此迅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李牧把鲜肉放在桌上,往上边贴了一张宣纸,而后一刀砍下。
肉是碎了,但宣纸也已经四分五裂,距离师父提的要求还差不少火候。
陈不惭的情况倒是要比李牧好的多,宣纸仅仅破开了几条裂缝,看来不久后就能达到要求。
这让李牧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
不行,还是得迅变强。
吃过晚饭后,两人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刀法,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李牧才走出陈府。
寂静的街道上,李牧手持开刃的长刀,浑身内力蠢蠢欲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是否会有人突然袭击。
“死了一名内力中期的大高手,应该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李牧心神稍稍放松,再怎么说自己都是陈老爷的徒弟,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
再者,无论是孙家还是江湖侠客,目的都是推倒荼毒百年的王家,自诩站在正义的一方,手段再怎么也不会太过分,昨夜那中年男子都是被逼急眼了,才对李牧起了杀心。
王府。
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李牧现少了很多盏灯火,路过养马的大棚时,马匹的数量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