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闲话间到了门诊区,知道林知译也在,林远跟她一起过去和他打招呼才离开。
望着林远消薄却时刻挺直的脊背,文婧再次佩服他的坚韧。
命途多舛,世道不公,难能还能拥有一颗至诚至善的心。
夫妻两感慨着,就听到护士叫了林知译的名字。
检查过后,医生诊断林知译的高烧不是突然飚上来的,应该是前两天就开始低烧了。而林知译的点头证实了这一点。
他说是前天去暗访对象家的路上被当地几个调皮的小孩给撞进了水道里,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受凉了。
文婧真的要给他气死,要不是看在他现在生病,高低也得上一套家法。
最后医生的建议是打个吊瓶。
由于医院的床位有限,林知译被安排在了过道的休息椅上坐输。
等护士扎好针调好流,文婧才一屁股坐到他右手边,翘着二郎腿,同他提起早上的荒唐,真是无语,“你还真是乱来啊,都感冒了也不忘非非桃色。”
林知译笑笑,没扎针的那只手牵过她的,握在手心,煞有其事地说,“不怪我。”
“那怪我咯?”
“我没这个意思,但你要认我也不反对。”
“嗯?”
她从鼻腔里挤出一声,恐吓之意明显,“给你个机会重说。”
林知译挪了下身体,在她的死亡凝视下把脑袋靠到了她肩上,温润的声音不疾不徐,“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我也只是个正常男人,老婆投怀送抱确实拒绝不了。”
他丢过问题,“是你,你能拒绝吗?”
这个换位思考不得不说很绝,至少文婧回不了一句“yes”。
她没好气地手指顶开他的脑袋,让他坐正,“大庭广众的也不嫌丢脸。”眼角瞥向两人斜对面木椅上坐着的小男孩,“喏,小朋友都比你坚强。”
林知译顺着视线望过去。
对面的小男孩大概三岁的样子,脸圆圆的,眼睛也很大,手上捏着一根奶酪棒,安安静静望着两人。
似乎是不明白那个叔叔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靠着阿姨,尚还学不会表情管理的小脸上写着清晰的两个字——咦惹
文婧笑着示意他:“你被鄙视了。”
林知译也看见了,也一乐。
他再次靠向文婧的肩说没事,“他现在还小不懂,等以后长大有老婆了指不定比我还黏。”
语罢朝小孩笑了笑,黑眸幽幽,似乎是在挑衅。
文婧失笑:“跟个小孩较劲,你的出息呢?”
“给你了。”他嘴角笑容不变,望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有暗示,“你不是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