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会让着对方,后边时间长了几乎三天两头就会因为一点小事情或者小习惯起争执。
文婧有点懒在身上,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向来喜欢拖一拖。比如吃完饭的碗筷她喜欢堆起来一起洗,而林知译是属于来一只碗洗一只的积极派,根本看不得她的拖延症。
每次吃完饭两人都要因为这个事情对上几句。
就这样过了半年。
一次,文婧因为工作上的是事情受了点气一整天心情都不算好,晚饭也没吃几口,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去看电视了。
彼时他们两洗碗还跟搭伙一样一人洗一天。
恰好那天轮到文婧。
她放下筷子的时候便说了晚点洗,但是林知译看到泡在洗碗槽的还是皱了眉出来催。
她那会本身就在爆炸边缘了,只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把怨气撒在家人身上才忍着,压着脾气再三说“放着回头洗”。
林知译叹了口气,无奈说:“算了,还是我洗吧。”
他也是出于好心的主动提出包揽的,奈何那时候文婧过于敏感。觉得他说的话特别刺耳,就跟她那个傻逼领导一样有种“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能指望你做什么”的不屑。
压抑的情绪最终还是到了临界点,宛如一只撑得极限的气球,炸了。
她弹坐起来,抓起茶几上的陶瓷马克杯就往地上摔,火气找到了宣泄口,一不可收拾。
愤怒占据思绪主导,各种伤人的话不住往外冒,说着说着她越说越委屈,把自己说哭了。
怔愣的林知译回过神,赶紧放下手上的事情走上来抱她。
一个歇斯底里咆哮,一个细语认错安抚。
客厅和厨房的灯光白黄不融,像争吵的夫妻一样第一次呈现对立的场景。
良久之后,文婧平复下来,从他怀里出来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抬头说:“你要是觉得我们实在是不合适就离婚吧。”
一语落,满室静寂,只有楼下小孩玩耍的嬉笑声从窗口钻进来。
“老婆。”
林知译脸色有点慌,他蹲下来在文婧面前,拉着她的双手轻声道歉,“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是我没有察觉你今晚不开心还一直烦你,对不起。”
他抬手擦去文婧眼角又冒出来的眼泪,更温柔了,“我知道你刚才说的是气话,不是真心的。”
“有什么事情等你不委屈了不生气了我们再聊好吗?”
他特别温柔,特别耐心地一遍遍哄着。
文婧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期间林知译一直抱着她。她也懒得挣扎就这么靠着他的胸膛,指尖戳了戳他的手示意可以聊了。
平白被骂了这么久,虽然面上不显,但她确信他心里终究是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