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第一学院为学生们提供价格极为低廉的悬浮校车服务,因为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乘坐悬浮车回家,而沈清远则是乘坐着老旧的公共交通。
也同样因为帝国这几年的展益好了,公共悬浮车中格外空旷,偌大的车厢里除了沈清远,竟然只有一位乘客。
可是不知为什么,分明是每日里都会乘坐无数遍的路线,看到无数次的风景,但是今天在沈清远看来。
此刻风是温柔的,树木寂静,只有偶尔被风吹过的沙沙响声,就连身边人的低声细语,都充满了市井人间的欢闹。
他望向悬浮车外的风景,有温暖的阳光此刻静默地落在地上,此刻的路上也是刚刚下班或放学人群,他们姿态放松地在这条大路上慢慢地移动着,时不时停下脚步,散漫地享受阳光。
沈清远光是看着,就觉得有温暖的光一同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这样愉快地回到家里。
沈清远的终端和房门的门锁接触在一起,出了一声“嘀”的提醒。
房门自动打开,像是在欢迎他的主人。
奇怪。
沈清远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只是房门后,逐渐显露出来的是愤怒的沈母的脸。
对方的脸颊此刻都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完全看不出来人前的那副自然闲散模样,但在房门尚未关闭之前,对方的声音还是客客气气的:“小远,回来了?”
沈母伸出一只手,去拉沈清远的手臂。
只是她的动作也十分讲究,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再一次用力地掐了一下沈清远的手臂。
沈清远抬起头,看到沈母面上带着微妙的笑意,实际牙齿咬得紧紧,将他用力地拉进了房门。
而下一秒,房门便被紧紧地关闭了。
沈母的嗓门马上就拉开,带着每次都她身上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声嘶力竭:“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在学校的时间不好好珍惜,被老师罚去打扫,你觉得你的面子上很有光吗?”
和声音一起成正比的是沈母手上的力气,此刻正再一次掐住了沈清远的手臂,用她独门的方法在沈清远身上尽量用最小的力气去造成最深刻的疼痛。
沈清远咬住了自己的牙,阻止自己出痛呼的声音。并且将目光迅移动到了站在沈母背后的沈清欢身上。
沈清欢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扭曲,他的嘴角此刻保持着不变的稳定,但嘴角处却微微抽搐,像是在努力控制不要让自己笑起来的样子,但是眼神却还要保持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沈母似乎时看到了沈清远的眼神,于是一嘴巴便扇到了沈清远的脸上:“你还看你弟弟?你还有脸看他?!”
手指上廉价宝石而制成的戒指差一点划到沈清远的眼睛。
沈清远向后躲开了一些,紧紧地闭上了自己得眼睛。
今天来到这里内心所充盈的朵朵人间烟火却在此刻灰飞烟灭,如同从美好的梦境中迅跌落
跌落
落回清晰的现实。
现实中,他只不过是个,任由监护人拿捏的,精神病人。
*
阮临楠是个咸鱼,奈何家教森严。
刚刚到了家里没多久,阮临楠就被阮父踢出去运动,阮临楠熟练地小跑出了阮父的视线范围之后迅开始摆烂,一步一步好像一个小老头一样在别墅区内晃荡。
好在这里的风景很好,无论什么季节,阮临楠都能看到这里有好看的花朵绽放,此刻这里正好是结香花开的世面,淡雅的香味飞散,阮临楠忍不住用力地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