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南晚手中摇晃着的红酒,故意动作幅度很大,杯中的液体都被她摇了出去,正好全都泼在他的裤子上,偏偏还是比较敏感的部位。
他穿着的是浅色裤子,红酒落在上面格外明显,看起来像是尿裤子似的。
樊弘俊一下子跳起来,尴尬至极:“南晚!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看不见吗?这酒我没打算喝,你提的条件,我也不会答应。”
南晚放下了酒杯,微微扬起下巴,与男人对峙。
眼前的女人不仅拒绝他的条件,更是把他准备的酒都给弄洒了。
樊弘俊脸上染上一层厉色:“你是不是不想让那个姓白的出来了?”
“樊弘俊,你以为抓住宫一白的事,就能逼我怎样?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南晚放下酒杯,眼神里冷冷淡淡,如同沁了一层寒霜:“我知道你出生法律世家,你本人也是律界翘楚,想要整垮谁,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但是,你莫忘了,你们法律世家最注重的是血缘和名誉!你说,要是让你身为律师行业协会会长的爷爷知道你的真实身世,会怎么样?”
忽然听见南晚提到樊弘俊的真实身世,樊弘俊自己心里都猛地一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吧!你的母亲以前只是一个坐台小姐,我还知道,你根本就不是……”
“闭嘴!闭嘴!南晚你给我闭嘴!”
樊弘俊暴跳如雷,怒斥起来。
他不希望南晚继续说下去,他的身世外人没人知道,她从哪里得知的?
关于他母亲的背景,还有他真实的身世,连樊家都没人知道,不敢想象爷爷要是知道了会怎样?
“如果你不希望弄得人尽皆知,那就请你撤销对宫一白的所有控诉,只有那样,我才能替你保密。”
此时的南晚,显然已经占了上风。
樊弘俊因为身世的问题被搅乱了心神,他最不想提起的过去,最不愿被外人知道的丑陋的身世,南晚为什么会知道?
该说的都说了,南晚料定虚荣虚伪又好名利的樊弘俊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明天上午8点,我要看到撤诉的通知!也要看到我朋友平平安安,拜托了,樊律师。”
南晚从他面前走过,径直离开。
樊弘俊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最重要的把柄落在南晚的手里,被人随时要挟的感觉,他受不了。
再抬起头来,他的眼睛猩红,直接冲上前去,拦住要出门的女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樊弘俊的眼神里充满杀意,凶相毕露。
这一刻他真的动了杀人的念头。
他不允许任何人揪着他的把柄,就算是南晚也不行!
南晚的脖子被掐得很痛,窒息的感觉侵袭着她。
可她没有退缩!
“我来的时候通知启航律师了……如果你杀了我灭口,明天他们看不到我……第一怀疑的就是你……我死了……你也完了……你当真要这样做?”
樊弘俊:“……”
两人目光对视,樊弘俊愤怒至极,但南晚的目光格外冷静。
即便是脖子被掐痛了,涨的脸颊通红,她也没有半点慌乱。
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被激怒一样!
的确如此,她敢只身来找他,就预计了所有的可能。
这是她和樊弘俊之间的博弈!
她在赌樊弘俊敢不敢拿他自己拥有的一切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