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纪之霖出来开门,瞧见门外出现的是南晚时,惊讶地叫道:“哟!是小南晚!你怎么有空的?”
“来看看您,纪伯伯。”
南晚双手提着不少礼物,笑着走进小院。
走进他的小院,能看见花花草草以及浴缸里的鱼儿,就能感受到他老人家对生活的热爱。
“你看看你,我说了多少次,来看我不许带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纪教授佯装愠怒地说。
“来看看您老,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带了些你爱喝的大红袍。”
南晚进屋里,把东西放下来,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
屋里还是老样子,老人家一个人住,也把房间都收拾的整洁利落,房间的书架上,摆着不少书籍,大多都和法学相关的。
正北方悬挂着一幅背景红色的经文纯金手绘唐卡,唐卡色彩艳丽,周围为金刚经,中间为六字真言嗡字。
南晚知道纪之霖教授信奉佛教,悬挂的唐卡便是带有六字箴言的《吉祥八宝经文坛城》。
“来来来吃点水果。”
纪之霖端出果盘来,放在南晚的面前,又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早就毕业了,还是每年都来看望我,哎呀,我老人家想想就觉得欣慰啊!”
“您老身体还好吧?”南晚问候。
“好的很,就是这膝盖不太灵活,一到阴天就疼。”
南晚记得纪教授有风湿性关节炎,她从包里掏出几盒膏药来:“纪伯伯,这是我师父熬制的膏药,专门应对风湿性关节炎,您老收着,疼的时候就拿出来贴一贴。”
“是吗?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纪之霖收下膏药,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隐隐藏着一丝不被察觉的情绪。
“不用谢,您以前常常提点我,教会我很多,我无以为报。”
和纪之霖亲切交谈片刻,纪之霖温和地笑着问:“你这丫头,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心事了?不妨和我说说?”
“没什么事,最近我遇到了樊弘俊,昨天晚上他缠着我要复合,我朋友把他给打了,今天他就把人家给告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听了南晚的轻描淡写后,纪之霖神色变得极为严肃,搁在膝盖上的手也攥成拳头:“这个臭小子……”
当年他就看出来樊弘俊不是个脚踏实地的青年,如今果然如他所料,樊弘俊为了目的,竟然不择手段。
“要不然,纪伯伯帮你出面?”纪之霖推了推镜框,神色威严道。
“不用不用,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您老亲自出面。”
南晚劝他不要为了这事在意。
可纪之霖怎么能不在意?
小丫头和他说了,他不可能当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就算不用他亲自出面,但他也得帮这个忙。
纪之霖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说道:“你等我片刻,我找个东西。”
老人转身进屋去,南晚坐在沙上继续等,无聊时从茶几下面抽出一本老相册来随手翻阅。
这些都是纪之霖以前带过的门生,拍下的合影照片,也有不少是他带出来的一届届毕业照。
南晚静静的翻看着,直到她在其中现一张合影时,露出惊讶的眼神。
站在纪教授身边的年轻男人不是6寒城吗?
他也认认识纪教授?
南晚继续往下翻,便看见一张毕业照上出现了6寒城,原来他也是京川大学法学专业毕业的?
他也是纪老的门生之一?
此时南晚才知道,原来她和6寒城也算是校友,他算是她的学长,比她高出几届。
几分钟之后,纪之霖教授从屋里出来,交给她一份文件:“小南晚,你来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