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这次也不是自己来了,带了几个人手,把谷慧转移到自己熟悉,便于控制的地方,谷慧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对不起了姑姑,需要您配合一下,不过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您。”
谷慧被蒙着眼,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纵使谷慧良好的教养,事已至此,情绪依旧难以控制了,谷慧闹着要挣扎。
桑知看了身边这个大夫一眼,示意他可以了,一试剂安定针下去,谷慧沉沉的睡了过去。
…………
谷朗和桑知的见面并不完美,谷朗回到酒店心事重重,郑国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过问过,到审问这个层面,自己无论如何都帮不上忙,但是母亲为什么会在桑知手上,这一点谷朗想不通。
谷朗不知道桑知为什么恨顾宴,还恨到非要杀了他不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回国不联系自己,反而被桑知知道了行踪。
谷朗心里大体有了思路,但是自己的身份实在尴尬,警队那边交了辞职报告不假,但是按照程序,周局知道了,还要向政治处递交报告,还有一系列流程需要走,严格来说,自己这种单方面辞职的事儿,其实是江山和周局在替他兜着。
到底自己应该怎么抉择,谷朗还是要再想想,西南也不是那么好待的,就算要去,也不能毫无章法,毫无准备。
虽然谷朗以前一直不认同郑国强和谷慧做的那些事,但是该说不说,郑国强看人还是很准的,周影现在是他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
周影的处境和谷朗类似,现在郑国强和顾宴相继出事,谷慧也下落不明,跟着谷朗是她现在唯一要做的。至于褚艺,算了,正事儿是指望不上了。
谷朗在自己房间踱来踱去,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以及以后的计划,一直到整个城市华灯初上,谷朗站在窗外俯瞰整个城市,看到楼下行人来来往往,男男女女追逐打闹,年轻人肆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而自己,前三十年也是这么过的。
一瞬间谷朗似乎打定了注意,一直到很久以后,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司徒骞站在墓碑前,问起他,为什么在那个家族分崩离析的时候,做了这样的选择。
谷朗好像是这么回答他的,“像我这种自命不凡的人,女娲把我捏出来难道只是我挥霍青春,游戏人间的吗,肯定不能啊,肯定是有大任降于我啊,我要是不干点儿正事儿,女娲都得后悔捏我出来。”
谷朗就算考虑的再多,决心下的再坚定,最后内心总会有个声音问他:司徒怎么办?
好不容易两个人刚刚心意互通,自己就不容易知道了原来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不必虚度余生的机会,谷朗不甘心就这么放走他。
第6o章吃飞醋的司徒
警队法医科暂时还是一片祥和,司徒骞醉酒回来之后就开始步入工作了,许弋有了主心骨,自然情绪稳定了不少。
司徒骞看许弋最近心情比顾宴刚刚被击毙那几天好了一些,忍不住询问了几句,“许弋,我记得你男朋友家里出了点儿事儿,现在怎么样,处理好了吗?”
许弋摇摇头,“还没有,之前家里长辈去世的事情刚处理好,他公司又出了事情,他现在□□乏术,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司徒骞继续问,“那他现在一直在外地吗?”
许弋点点头,“嗯,原本他的生意在宁原的就不算很多,所以最近一直在总公司。”
司徒骞当下明了,想必是“顾门”这次内乱短期内还不会结束,谷朗的行踪他一直有拜托江山去查,不只是进出境,就连附近可以转车的城市,江山也托人查了,一无所获。
江山觉得谷朗一定是离开了,但司徒并不这么想,一来“顾门”有了内乱,谷朗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去“顾门”的大本营,简直是没事儿找事儿;再有郑国强二审还没有开始,他就算走,也不会走远;至于最后一个原因,司徒不相信谷朗能舍得下自己。
司徒有时候想想,也挺惭愧的,自己怎么就凭着谷朗钱包里的照片,自恋到这个地步了,司徒骞安慰自己:一定是爱情让他和谷朗心意相通!
司徒骞在前几天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四处奔走找谷朗,好在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是自己太害怕谷朗的离开,以至于失了理智,他不信谷朗能把照片藏这么多年,对他的感情这么坚定,能因为上一代人的事情,就连面也不见就走,司徒骞最后决定赌一把,赌自己有没有押对两个人没有宣之于口的感情。
司徒骞就这么凭着一股子直觉,等谷朗主动联系自己。
谷朗这边大体已经想好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虽然未来会生什么自己根本拿不准,但只要能达成结果,自己也不算辜负这身警服,谷朗的计划九死一生,稍有不慎自己和母亲都会死在桑知手里,他不敢把这些对周影和盘托出。
只是谷朗交代周影准备准备,跟自己回去,周影知道他的意思很可能是回西南,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询问他,“那我要不要回队里,把辞职的程序走完。”
谷朗摇摇头,“不用,就这么走,让警队对你以失去联络处理。”
周影不明所以,“为什么?”
谷朗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解释,周影意识到自己多话了。
至于褚艺,谷朗一向不喜欢她参与这些复杂的事情,只是褚艺这个人,没有亲人,没有交心的朋友,太过于孤单,谷朗不知道该如何安顿,才能让她一生过得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