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您知道刁程父母住哪儿吗?”
“就住在这个菜市后边儿,那片儿属于西关,他们家是后来迁过来的,姓刁的不多,你稍微一打听就知道。”
江山起身,“那今天谢谢您了,我们先走了。”
江山赶紧给谷朗打了电话,“你小区走访完了吗?去肉联厂了吗?”
谷朗:“嗯,完事儿了,现在在去肉联厂的路上呢,怎么了?”
江山:“照常走访,然后重点查一下肉联厂里,一个叫冯彪的职工。”
谷朗,“行,我知道了,我快到了。”
晚上八点,谷朗归队,远远就听见林岸在跟江山哀嚎,“现在杀猪都能赚钱赚到送房子,养小三儿的程度了!再看看我们,啊啊啊,生活都对我们做了什么。”
江山,“你现在改行去杀猪我也不拦着,只要别一不小心被人剁了就行。”
谷朗一归队,就听见大家伙在调侃,“怎么了,查清楚尸源了?”
江山,“你怎么才回来,”看着旁边的周影,“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谷朗:“我从肉联厂完事儿顺便去了趟交管局,正好周影也在,我就顺路把她带回来了。”
江山有些迟疑,他跟交管局已经打过招呼了,技术队直接过去取移动硬盘就行,“交管局那边儿怎么了?还需要你这个副队过去处理?”
谷朗:“嗨,我不之前好几次开着自己的车追的犯人吗,又是闯红灯又是的,分都快扣了,我这不赶紧过去看看。”
江山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游移了两下,“行,去准备准备吧,一会儿开会,有一些线索了。”
周影走了之后,江山过来扶着谷朗的肩,“你最近跟周影走得挺近啊?”
谷朗愣了一下:“我这不关心同事吗!”
江山:“我倒是没见过你关心许弋啊……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队里又不是不能展恋情,我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大家毕竟都是同事,万一你这性子……两个人再分了手,以后怎么处事,我也是怕你尴尬。”
谷朗嘴角抽搐,万万没想到江山误会了,算了,这也不是什么能解释的事儿,难得谷朗没贫嘴,“哦,知道了。”
会议室。
江山:“我们在西菜市场走访中,现有一个叫杨梅的屠户,她的丈夫刁程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并且我走访过这个刁程的父母家里,在他的卧室提取过指纹以及dna,都能对的上,确定死者就是这个刁程。刁程四十五岁,妻子杨梅四十二岁,家中除了双亲父母,还有一个十三岁上小学六年级的儿子。”
江山切换出另一张照片,“而且刁程在外有一个情妇,就是这位叫冯彪的男人的老婆,这个冯彪四十岁,是肉联厂的职员,因为接触进货,所以有些途径可以便宜买进,东、西两个菜市的好几家屠户,都是从冯彪这里进货,据说因为帮忙收账,冯彪的妻子和刁程接触下来,以致出现了不正当关系。”
谷朗:“冯彪,四十岁,妻子李雪,38岁,待业在家,平时帮他联系商户,或者收收账之类的,据其他民众反应,李雪和刁程的不正当关系,已经持续了大约一年,但杨梅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且据冯彪的同事反应,冯彪也非常相信李雪,根本不相信此事,不过就在前些日子,刁程买了一套房子,登记的是李雪的名字,不知怎么的杨梅知道了此事,也知道了自己丈夫这一年多一直在外边鬼混,和刁程大闹了好几天,后来刁程好几天一直没有出现。”
江山:“那冯彪知道刁程送李雪房子的事儿吗?”
谷朗:“这事儿他倒是知道,不过,冯彪说李雪告诉他,刁程准备和老婆离婚,但所有的钱都在自己老婆杨梅手里,所以想把这套房子暂时放在李雪名下,离婚后自己不至于没地方去,冯彪还表示自己和刁程也算熟识,就相信了李雪。”
会议室里都沉默了,江山,“这个冯彪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这就信了?还是说他为了不想被人说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而自欺欺人,才这样说的?”
谷朗摊了下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是这么敷衍我的。”
江山:“技术队那边有没有什么现?”
周影起身,放了一小段监控,“这段监控是在前天夜里凌晨四点二十分左右,在丽景家园小区后面的路上,至公园附近一百米的路段拍下的,一辆仅能坐两人的电动代步车,商标牌被遮挡,不知道什么牌子。因为时间比较特殊,路上车辆较少,除了几辆电动车之外,只有这一辆车,出现在抛尸现场附近,且完全符合嫌疑人的交通工具,而那几辆电动车,明显做不到放下三四个黑色抛尸袋还不被现。”
“根据这个时间以及这辆车,我们重扩大了,通往山庄小区和中心嘉城小区对面公园的监控范围,”
周影切换了另一段监控视频,“这是在三点四十五分左右,距离山庄小区一千两百米的一个路口拍摄的,并且通过路口监控可以看到,车里的人带了帽子口罩,无法看到容貌。”
“在三点十分左右,这辆车在距离中心嘉城小区南,八百米的路口。”周影继续说,“也就是说,按照监控画面所显示的时间来看,这辆两人座的电动代步车,于十五号凌晨三点十分、三点四十五分、四点二十分,分别出现在中心嘉城、山庄小区、以及丽景家园附近,最后于丽景家园小区北侧,拐到一条不知名的路上,消失在监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