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看着自家坐在贵妃榻上愣的小姐,心疼得要命。
她知道,小姐这是伤心了,每次6子轩来,最后都会以这种局面不欢而散。
她抱紧了自家小姐,哽咽道:“小姐,他走了。”
“香桃,我好累啊……”
不止是身累,心更累,如若不是担心自己死了6子轩会杀了她的家人,杜青簪忍不住想要以死来获得解脱了。
香桃被杜青簪萎靡的神态吓了一跳,连忙说了她从暗卫那儿得来的好消息,试图挽回一下自家小姐的生存欲。
她凑到杜青簪的耳边,小声说道:“小姐,之前您让将军府暗卫们去查的安王他们的下落,果然有些头绪了!
安王的暗卫好似也在暗中查探将军府女眷的下落,好似杜萧少爷也在查探咱们的下落!”
“你说得可是真的!”杜青簪先前的颓废顿时荡然无存,面上欣喜至极,“我就知道听檐表哥如若还活着定然会来找我们的!可曾查到那些暗卫是从哪里来的?”
“不曾,那两名暗卫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
“既如此,那便由我们去查。”
“是!”
另一边,回到御书房后,6子轩坐在案前笔走龙蛇地批阅奏折,只是他动作越来越快,眉头越皱越紧。
伺候笔墨的大太监德安知道,今日这桌上的笔墨怕是又要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此时6子轩脑海里正不断回响着杜青簪那句“当初就应该让他们把你打死!”这句话。
越想越气,他当场大怒,一把拂掉桌上的笔墨奏折!
“该死!给朕滚出去!”
“喏!”德安吓得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生怕晚一秒自己就引火上身了。
门外回来复命的碎星见此,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敲响了门:“陛下,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吧。”
碎星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恭敬行礼:“属下拜见陛下。”
“平身吧,何事?”
“属下打探到神医的住址了,不过不是之前那位神医,而是另一位。”
一听到又出现了一位神医,而且还知道住址,6子轩立刻来了精神,催促着碎星详细说说。
碎星将自己查探到的消息一一禀告道:“那位是不久前刚搬到青州永安县四方镇的。
四方镇有一位名气颇大且颇有才华的秀才,他的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久治不愈,后竟被那位神医医治痊愈了。而且镇中百姓皆传,那位神医医术高,妙手回春,甚至连断手都能续上!”
“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那还不将其请来盛都!”
6子轩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朝中对于他即位一年多,后宫却迟未有妃嫔有孕而颇有微词,偏偏他还不能处罚那些官员,否则就是心虚,便也只能忍了。
可恨那6听檐,居然只是那么一次就得了一对龙凤胎,为何他不可以!
只可惜顾南绮也死了,否则说不定她也能替自己生一对孩子。
碎星迟疑地回答道:“那位神医立了规矩,要医治者需自己上门,任何人都一样,且不能透露医治的方法。
每给一位病人医治时他都会喂其一条蛊虫,平日里不会有丝毫影响,但是如若将医治过程透露出来的,都会在三日后暴毙。”
“这么说,是要朕亲自去找他?他好大的面子!”
碎星没有吭声。
“罢了,你先给青州的知州和永安县县令通知一声,待朕处理好朝中政务便直接南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