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云州进入尧州后,江掌柜就以要指路的由头把严钦换了下来。
“霍公子,前方还有2里地就要到渡口了,我看现在就找个无人的地方停下来吧,越靠近码头人会越来越多。”
霍渊觉得江掌柜的提议非常有道理,于是开始将车停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他快下车,催促道:“快快快,快下车,前面还有两里路就到码头了,那里人太多了,咱们直接就在这里换车过去!”
众人没有异议地纷纷下车,顾南绮直接将房车收了起来,又将马车和7匹马从空间里拿了出来,顺便还拿了几个火把。
“轻风驾车,他旁边还可以坐一人,其他人6匹马严钦你们自己分配。爹娘,咱们进马车。”
临进马车时,江掌柜还提了一嘴:“渡船最后一趟是酉时中,咱们赶得快的话应是能赶得上的。”
“轻风,快!”6听檐催促道。
“是,架!”轻风不顾其他兄弟还没上来,直接催动马车。
司秦等人也反应迅地分别翻身上马,徒留严钦一人在原地。
“诶诶诶,等等我啊!”
严钦纵身一跃,轻松跳上马车坐到轻风身旁。
一行人抵达就着最后一丝天光抵达渡口时,最后一班船果然没走!
青江不愧为南北分界线,这一段的江面果然如江掌柜说的那样广阔无垠,由于天色已黑,对岸更是已看不清,江上还漂浮着一层白雾。
这个渡口作为连通南北的通途之一,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聚集区了,供赶路之人休息的客栈,吃喝玩乐的小摊应有尽有,整个渡口热闹非凡。
尽管天色已经不早了,但还是有四面八方的人往这里汇聚,渡口码头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挂着灯笼的船只,船老大们皆在卖力地吆喝着。
“过江喽,过江喽,最后一趟,满人就走喽!客官,过江吗,还差两人!”一个船夫热情地对着顾南绮身边的一对夫妻问道。
“走,走!”夫妻两人二话不说就上了船。
好家伙,天都黑了,江上还起了雾,只有这么一条中等型号的船都敢走,这些人这么勇的嘛!
反正她不敢。
一旁最大的那艘船上走出几个举着火把的男人,为的男人对着岸边喊道:“还有人要上船吗,最后一趟了!要走的赶快啊,过时不候!”
从船的体量和男人们身上统一的衣着和男子“你爱坐不坐”的语气来看,这艘船明显是有一定来头的。
至于为什么小船散户还能存在,大概是因为那些散户只能靠小船来拉些散客,而这些大船则可以容纳得了车架,有车架必定非富即贵,这才是他们能够和平相处的关键。
江掌柜放下窗帘说道:“轻风,上船吧。”
一行人刚一上大船,顾南绮敏锐地感觉到船身往下沉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失重让她下意识地抓住身旁6听檐的大腿!
“别怕,很快就好了。”
6听檐的声音温柔又悦耳,顾南绮很是受用。她定了定心,将手收了回来。
“客人贵安,本船船费如下:大人每人8文钱,孩童每人5文钱,牲口一律4文钱一头,马车1o文钱一架,牛车,板车等小车5文钱一架,请马车里的客人出来一下,在下要核对一下人数。”
车里的几人对视一眼,眼里带着担忧。
“怎么办!”顾南绮比着口型。
沐清然急中生智,连忙拿过一旁用来盖着腿的被子,她将两个孩子从夫妻俩的怀里夺走放入江掌柜怀里,又把夫妻俩按着躺了下来,小声嘱咐道:“别动!把头遮着点。”
说完她就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微微盖住了他们的脸。
夫妻两人抱着孩子跳下马车,帘子也撩开着。
“连夜赶路,我这儿子儿媳累了一路便睡着了,还望阁下莫要叫醒他们,船费您只管算即可。”
男子握着纸笔靠近马车,往里看了一眼,见里面只有一对抵头而眠的夫妻,便也没有叫醒他们,甚至还贴心地为他们拉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