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为父便放心了。走吧，夫人。”
沐清然十分不舍地握住顾南绮的手：“近来多雪天，恐怕有阵子不能相见了，你们务必照顾好自己。”
“嗯，二老也是，尤其是您，近来可有病？”
“倒也有几次，不过次数比从前要少上许多。”江掌柜满眼欢喜地抱住沐清然，笑道，“这还多亏了有你啊。”
沐清然的病情有好转，顾南绮也很高兴：“那就好，二老路上小心，轻风，路上慢点！”
“知道了，架！”
鞭子挥动，马车淌着雪水逐渐向远方驶去……
送走江掌柜夫妻后，两人回到大堂。
彼时还一副醉醺醺模样的六人此刻哪还有一点喝多了的样子，个个神色清明，敛容屏气。
“属下拜见主子，夫人！”六人齐齐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不差多礼。”6听檐一一扶起几人，“坐。”
“来，喝杯水。”顾南绮给他们每个人都端了杯水。
“多，多谢夫人！”几人连忙接过杯子，神色十分局促。
顾南绮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同样端着杯热水静静地坐在一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6听檐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谁也没说话，大堂里的气氛十分沉重。
时不时地噼啪作响的木炭为寂静的大堂里增添一丝人气。
良久，6听檐艰涩地说了句：“王府的暗卫还剩多少人？”
“……”严钦为难地看了眼顾南绮。
顾南绮会意，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啊！我去看看孩子们醒了没有，你们聊。”
6听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看着六人说道：“不必，你是主母，不必避讳。”
顾南绮挑了挑眉，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坐了下来。
说不意外是假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混到可以坐下来听机密的地位了。
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钦等人还有什么不懂的。几人纷纷在心里将顾南绮的地位上升到第三位。
“府中暗卫原有1oo人，现只剩1o人。”严钦红着眼哽咽道，“此1o人中，文笙大哥断了一只胳膊，章远大哥的腿也受了重伤……”
严钦越说越伤心，最后竟直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王，王爷……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我真的好恨啊！”
“莫哭，本王知晓你们的艰辛，你们的牺牲不会白费的。”6听檐痛惜地抚了抚严钦的头。
严钦是这些暗卫中年纪最小的，又长着一副娃娃脸，王府的人都把他当弟弟宠着，就连身为王爷的他也不例外。
其他人也默默地仰着头，拼命地将眼泪憋回去。
笑话，严钦那家伙流眼泪就罢了，他们可不会！
要死！就不该坐下来，她实在不适合这种煽情的场面啊！顾南绮一边吐槽，一边狼狈地疯狂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