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祉突然想起在医院那次,他问秦却社会哥不都整个花臂么,秦却说他有满背。
刚刚看得清清楚楚,他后背肌理清晰,除了两道疤外光洁无瑕,有个屁的满背。
骗子!
姜祉换好衣服,出门却没看见秦却。
这里是三楼,楼下宾客满座,三楼却连个人都没有,他左右望了一眼,刚准备下楼找人,秦却从隔壁房间推门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喜糖。
“有兜么?”秦却含着块糖问道。
“有。”姜祉摸了摸两个裤兜,把里面的手机拿了出来,疑惑道,“你要干嘛?”
秦却抓了把喜糖递来,“揣着。”
姜祉双手接过来,揣进裤兜里,秦却又递来一把,直到姜祉两个裤兜都揣得满满当当,“装不下了。”
秦却又开始往自己的裤兜里揣,最后两人把那一大袋喜糖都揣进了兜里。
姜祉不解,“你干嘛不直接连袋都带走?”
秦却把空了的塑料袋放到走廊边的矮桌上,“嘎嘣”咬碎了嘴里的糖,“楼下人多,叫人看见了不好。”
杨腾知道秦却喜欢可能直接将喜糖连箱子都搬给他,但这要是被楼下的七大姑八大姨看见了肯定要在背后说三道四,影响不好,干脆就悄悄装一点走。
反正宽大的T恤遮下来,能把两人鼓囊囊的裤兜盖得严严实实。
两人下了楼,婚礼进行到了尾声,宴席开始上菜,宾客热闹欢腾。
伴郎伴娘要和新娘一起吃饭,他们刚要去,便听见席间有人喊道,“小却!”
秦却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姜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一个年过五十的胖妇人正笑吟吟地对着秦却招手。
姜祉好奇地问,“你认识?”
“我二姑姥。”
姜祉没有这个称呼的亲戚,尚没理清这其中的血缘关系,已经跟着秦却走了过去。
“你从R市回来啦!咱有半年没见了吧,又长高了!”二姑姥打量着秦却,热情得不得了,“快快,跟姑姥一起坐这。”
二姑姥正说着,注意到了姜祉,“这小伙子是?”
秦却拉开椅子,“我朋友。”
“是城里人吧!”二姑姥熟络地道,“看这皮肤白的,快一起坐。”
姜祉给予长辈最温暖帅气的笑容,“您也坐。”
二姑姥笑得合不拢嘴,拉着秦却关心的话说个不停,还总向同桌的其他妇人炫耀说这是他们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
姜祉坐在一边,用手机百度了一番“姑姥”到底是怎么个亲戚,终于得到了答案——
中国北方,对妈妈的父亲的姐妹的称呼。
这一顿饭,秦却基本没怎么动筷子,都在陪着这些人说话。
姜祉倒是挑挑拣拣地吃了不少,终于吃完了饭,秦却又将姑姥送上了车。
这边宴席也散得差不多了,新郎却又叫人在一个包厢里摆上了一桌,对秦却道,“我寻思和那些人坐一起你也吃不了几口,你搁这再吃点,有的是。”
秦却坐下来,姜祉也跟着坐到他旁边。
帮忙端来一碟油焖大虾的霍衔成奇道,“你也没吃饱?”
我刚刚可还看见你在那边啃猪蹄膀呢!
姜祉撕了一个烤鸡腿,把上面的鸡皮慢慢扒了下来,“我还在长身体。”
霍衔成听了忍不住笑道,“咱都二十多了还长身体呢?”
姜祉咬着鸡腿,“我才十八,我还能长。”
秦却闻言抬头看了姜祉一眼,把那盘虾端到姜祉附近,顺嘴问道,“你现在一米八七?”
姜祉拿了个虾,点头道,“嗯。”
同样一米八七的霍衔成纳闷,“一米八七了还不满足?你是想顶天立地么?”
“多吃点。”秦却把猪蹄膀也拿到姜祉附近,“争取长得跟鹿角漆一样高。”
姜祉好奇地问,“鹿角漆是什么?”
霍衔成给他解答,“就是一种细溜溜的树杆子,大概能有十二米那么高吧。”
姜祉,“。。。。。。倒也不用那么高。”
他吃饭比较挑嘴,不吃辣的不吃甜的,不吃葱姜蒜,肉类只吃猪肘、猪蹄,以及鸡大腿肉,牛羊肉不碰,海鲜只吃虾,不吃菌类,不吃芹菜韭菜以及胡萝卜。
因此他在桌上能吃的东西不多。
姜祉在扒了两个虾后才注意到,秦却把他吃的都拿到了他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