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药膏涂完,林烬桁给她裤腿放下,又给她塞进被窝里掖好被角,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他出了房间后,秦雨销兀自平复着心绪,她有点不明白,自己想不想要和林烬桁在一起呢?
她在林烬桁身边很放松,很自在,不用装,无所顾忌的胡说八道,随意逗玩。
所以这是在吊他吗?
她还没思考个所以然出来,林烬桁又推门进来,手上还抱着一床被。
“你干嘛?”秦雨销惊了,“你要在这睡啊?”
“医生说你身边得有人看着。”林烬桁把另一个枕头摆正,全然当她不在似的躺下。
秦雨销一本正经,“秦医生说不用。”
客卧的床很大,林烬桁占了一侧,和她之间还能再躺两个人。
林烬桁无视她,直接关了自己这边的壁灯。
秦雨销,“……”
“我睡觉可一点都不老实,别睡着睡着给你吵醒了。”她认真道,“我身体也没什么问题,真不用你守着。”
她睡觉东翻西滚,如果旁边有人她潜意识里会想着不要吵到对方,很难进入深度睡眠。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林烬桁眼睛都不睁,“你现在不是动不了么?”
秦雨销,“……好叭。”
她被关着时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躺了一会儿无聊地没话找话,“你上次捡的小猫呢?”
“在别的房间。”
“你家的床单和被罩都是白色的吗?跟酒店似的。”
林烬桁一天两夜没休息,这会儿困意已经席卷上来了,还是应道,“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粉的?”
秦雨销道,“不,我喜欢好看的颜色!”
林烬桁,“……”
他翻身背对着她,“闭嘴,老子要睡觉!”
又过了一会儿,秦雨销小声道,“你睡着了吗?你过来帮我把灯关了呗。”
林烬桁无语,“你开着睡。”
“no!”
“麻烦精。”林烬桁困意都要让她给磨没了,翻身起来往她这边探过身,长臂一伸要将灯关掉,垂眼刚好对上秦雨销亮灿灿的眼眸。
壁灯柔和暖黄的光线勾勒她清秀面部的轮廓,五官干净又柔软,像只无辜无害的小狐狸。
秦雨销悠然眨眼,“你真好看,可以亲一下吗?”
林烬桁指节微蜷,语气不善,“我们什么关系,你就要亲我?”
秦雨销简直是在他底线上疯狂蹦迪,“嗯……皮肉关系?”
“啪。”
林烬桁重重关了灯。
视线一黑,秦雨销听见他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传来,“睡觉,再说话给你扔出去。”
秦雨销,“……”
嘁,玩不起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