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开灯,秦雨销关门落锁,一转头鼻尖重重撞在林烬桁下巴上,疼得她闷哼了声,眼泪直接就溢了出来。
秦雨销摩挲着打开灯,抬手在他紧实的胸口推了一把,捂住鼻子瞪着他,“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那你拉我进来干嘛?”林烬桁要笑不笑地睨着她。
闻瑾和女佣的脚步声已经走到了门口处,秦雨销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威胁他:敢出声就弄死你!
林烬桁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门被敲响,闻瑾道,“笑笑,你在房间里吗?还没换好衣服吗?”
秦雨销轻手轻脚地把脚从高跟鞋里拿出来,踮起脚尖如履薄冰似的往房间中间走了走,嗓音自然又有点尴尬地应,“嗯在,我那个……生理期来了,婶婶……”
林烬桁的视线一直随着她漂亮的双脚移动,闻言抬起视线,对上她清亮的黑眸,捕捉到她眼神里不易察觉地一丝紧张。
他嘴角轻勾,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秦雨销的心脏简直跳到了嗓子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怎么样的弥天大错,要是此时林烬桁出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妈的,怎么活得跟个清朝人一样!!
眼看着林经桁薄唇微启,她一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林烬桁呼吸一滞。
她的手心柔软温热,带着一缕虚无缥缈的清苦药草香。
闻瑾在门外愣了一下,随即道,“这样啊,我让人给你送卫生巾过来。”
“嗯好。”秦雨销赶忙乖巧应道,“谢谢婶婶。”
脚步声远去,秦雨销松了口气,收回手,踮起的脚尖落回地面,咬牙切齿地冲林烬桁道,“你赶紧滚,我碰见你就没好事!”
林烬桁却慢条斯理地向后靠在沙边,长腿微屈,幽幽地打量着她,“你一个月来几次生理期?”
从他认识她这几个月来,每一次她说来生理期的时间都不一样,他戏谑道,“月初、月中、月末各一次?”
“关你屁事!”睁眼说瞎话的秦雨销丝毫不心虚,“你要不要脸,一个大男人打听女孩子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怎么,你羡慕啊?”
她说完这话脸色就是一僵,清楚地感知到身下一股热流涌过,生理期真来了。
完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乌鸦嘴的天赋啊。
她生理期一直不太稳定,上次是月末来的,这个月推迟了几天,好巧不巧的,现在来了!
“怎么了?”林烬桁见她神色有异,嘲弄道,“你不会是真来了吧?”
秦雨销上前一步,赤脚在他小腿上重重一踢,恼火不已,“烦死了!”
林烬桁,“……”
“等着人给你送卫生巾吧。”他正色起来,又不忘讥讽一声,“麻烦精。”
秦雨销抬手就要偷袭给他一拳,被他攥住手腕拦下,颇有些无奈地道,“别老动手动脚的。”
他手臂劲瘦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上力道也大,好像要给她捏碎掉,秦雨销蹙眉,“疼。”
意识到她的手腕细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折了,林烬桁松了点力道,却没放开,虚虚地拢在掌心里,漫不经心地道歉,“不好意思。”
秦雨销冷声道,“放开。”
“不放。”他不仅没放,还往前拽了拽,秦雨销没防备,往前栽了半步,刚好站到了他的长腿中间。
距离突然近得过分,抬眼是他明显起伏和喉结和锋利的下颌线,他垂下来的视线有如实质,不用看就知道是落在她脸上。
秦雨销呼吸一紧,外强中干地抬眼瞪着他,“你是不是想试试人民的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