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桁没说话,坐到了旁边。
真奇怪,在原始森林披着伪装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拌嘴吵架,现在知晓了彼此的真正身份却总是无话可说。
安静了一会儿后,林烬桁才开口,声音清冽平静,“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
秦雨销削尖的下巴抵在膝盖上,蜷起成小小的一团。
半晌,才小声道,“我以前打死过一个人。”
林烬桁对此并没表现出惊讶,淡淡应了一声,安静地听她继续说。
以她的身手,打死人很正常。
那年秦雨销才十六,上高一。
她姑姑乔眉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骚货,年轻的时候在厂子里上班认识了隔壁屯子里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结婚生了个儿子,没多久就勾搭汉子,被婆婆现后,大闹了一场离了婚。
后来进城打了几年工,又因为给人当小三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打瘸一条腿,回来在村里的小市干收银员,还是不老实勾搭男人,又染了麻将瘾,挣点工资还没在手里捂热乎就输个精光那种。
那天乔老太和乔眉都出去打麻将了,秦雨销自己在家学习,乔眉的一个姘头直接进了房门。
秦雨销匆忙起身,说她姑姑不在家。
没想到这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就是冲她来的,她上午去市被他看见了,十几岁少女独有的青春气引起了他的不轨之心。
男人大概是中午喝了酒,说了几句浑话就朝秦雨销扑了过来,秦雨销练的内家拳是正宗的搏杀技,平常和十七八岁的少年打群架会把握着分寸,但在这将近二百斤的中年壮汉面前她就跟小鸡仔似的。
惊慌失措下手就没轻没重,一套五行拳全凭身体本能打了出去,内脏全给打碎了她又拿起铁的热水壶一顿猛砸,忘了分寸,把人砸了个半死,昏迷倒地,满地都是血。
她回过神时,抖着手打电话把在别人家打麻将的姑姑和奶奶叫了回来。
救护车很快进村把人拉走了,当天晚上就出了结果,命是保住了,但成了植物人。
乔老太本就重男轻女,只当秦雨销是赔钱货,出了这样的事别说出医药费了,甚至不想认秦雨销。
在晚上那家人上门来闹的时候,她连在镇上的秦盼姿一家都没通知,直接就和乔眉联合其余人,把秦雨销绑了送到那家,赔给那人的痴傻侄子当媳妇儿。
痴傻儿子是个糖宝,一米六的个头二百多斤,有缸粗没缸高,二十五六了还得家人喂饭。
别说娶媳妇了,相亲都没人看得上他。
秦雨销小时候是孩子王,别的孩子欺负他,她还制止过,甚至还给过他糖果,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给他当媳妇这一天。
她两手被捆的严实,和这糖宝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她试图和他沟通让他帮自己解开。
“你给我解开,我就和你入洞房好不好?”
但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给他洗了脑,他跟野兽似的,秦雨销说什么他都不听。
他脑子有问题,但力气大,跟座山丘一样,秦雨销在狭小的屋子里无从躲避,连柜子都撞倒了,被他抓住腿拖了出来。
二百多斤的肉全都压在了她身上,秦雨销的绝望到了极点,本能的挣扎着,拼命反抗,疯了似的踢他,咬他,也彻底激怒了他。
被拎起来甩出去,头撞在墙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裤子已经被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