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很疼吗?”
江淮初语气急切,就着她蹲下的姿势小心将她抱起,步伐缓慢而坚定,仿佛稍不留神,怀里的瓷娃娃就会碎了一样。
林嘉欣咬着牙,靠在他胸膛,疼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听大学室友说痛经时叫了救护车,她当时不理解,如今自己亲身体会,总算彻底明白了。
痛起来真的要人命。
身体里好像住着一只好奇的小龙虾,挥着两个大钳子,东戳一下,西捅一下,全然不顾主人的死活。
“喝红糖水吗?”
江淮初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揩去她额头细密的冷汗。
林嘉欣闭着眼微微摇头,嘴唇抖:“不喝。”
喝红糖水会加大流量,她不敢冒险,而且江淮初明天还要上班,她也不想折腾他。
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江淮初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心疼地不行,转身出去。
没一会儿,他拿着一条热毛巾回来,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珠,动作柔缓。
林嘉欣肚子实在太疼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身边早已没人。
这回她没像以往那样赖床,一醒来猛地坐起,以八百米冲刺的度往茅厕冲去。
幽暗的茅厕里放着一根小板凳,上面是干净的裤子和新的月经带。
她匆匆换好,拿着脏衣物出来,迎面遇上江淮初,纳闷道:“你没去上班?”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男主因为担心女主的小毛小病,什么会议取消,收购暂缓,总之统统为女主让路,一切以女主为先。
每当看到这些情节,林嘉欣总是会怀疑男主到底是如何打下江山的。
“下班了。”江淮初伸手去接她手里的脏衣物。
看吧,这才是正常人。
等林嘉欣回过神来,手里的脏衣物已经转移到江淮初手里了,她慌忙去抢:“这个太脏了,我自己洗。”
满打满算,她就洗过一回衣物,醒来不是江淮初洗好了,就是自己瞎忙忘记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不知不觉习惯江淮初帮忙洗贴身衣物了,只是今天她一点也放不开,因为贴身衣物实在太脏了。
“你去洗漱,我来洗。”
江淮初有身高优势在,林嘉欣蹦蹦跳跳怎么也抢不到,反倒肚子被她跳的有点痛。
不管了,他要洗就洗吧,拦不住也没办法。
林嘉欣闷闷不乐进厨房洗漱,体院的男大看来离她越来越远了。
“娘,你怎么来了?”
林嘉欣起床跑的急,这才现刘红梅正在厨房里做饭。
“我早上过来看你,小神童正在和春霞说请假的事情,我想着村里最近活也不多,就让他去学校,我留下来照顾你。”刘红梅简单说了一下早上的情况。
林嘉欣看着蹲在院子里熟练洗衣服的身影,连连摇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春天来,她一定要带江淮初去挖野菜。
除了第一天晚上要死不活的,之后的几天,林嘉欣身体没大碍,只是苦了江淮初,每天各种洗洗刷刷。
幸亏天气好,衣服床单这些干的也快。
这天下午,林嘉欣先去服装厂拿了梨和高中课本,再去供销社和自由市场大采购,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便出去李春霞家里,准备给姜美玲也做一件棉袄。
她和姜美玲非亲非故,人家却待她如亲妹妹一般,什么好的都紧着她。
林嘉欣实在不好意思,想略表一下自己的心意,不然显得自己和白眼狼一样。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灵魂画手,林嘉欣画的符,李春霞自然看不懂,好在两人都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