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薄沉提到薄腾,薄锦谦张嘴就想怼回去,可惜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失血过多,手术刚醒过来,脑袋是昏沉沉的。
整个人又被惊恐和愤怒笼罩,本身状态就极差,急需静养休息。
但眼前人,显然没有让他静养的意思:
“程叔问三哥的一些问题,三哥还没交代,现在交代吧。”
薄锦谦冷着脸,“你……咳咳,你休想知道!”
薄沉笑得和煦:“不打紧——陆深。”
候在门边的陆深连忙应:“沉哥,在。”
“叫几个人过来,给三哥喂点吃的,帮三哥提提神。”
片刻后,戴着口罩的陆深稀罕地浮现出不适情绪。
同样戴着口罩的薄沉亲自记着东西。
不过对上眼前狼狈到极点的薄锦谦,薄沉并未露出任何情绪。
只是在得到所有信息后,终于大发慈悲地打断了“喂食”。
看向陆深,留下更冰冷的一句:
“好了,派车,送三哥去医院吧。”
***
长宁苑。
因为也不清楚这边各房间有无什么禁忌,傅雪恩没有乱走,也没上楼。
就在大厅里坐着,书架上抽了本书,看着打发时间。
偶尔瞅一眼大厅里的挂钟,算着自从到薄家老宅,过去多久了。
终于,外头出现熟悉的身影,傅雪恩余光瞟见,书几乎是立刻一放,从沙发上起来。
原本在里边候着的傅舒很有眼力见地退下。
跟在薄沉身后的陆深远远望见屋里坐着的傅雪恩,也很识相地停住脚步。
几个大男人在院子里默契地背过身。
薄沉走进去,拥住快步走来的姑娘。
下一秒,被老婆注意到:“衣服裤子都换过了?”
“洗了澡?”
他身上泛着些湿润的水汽,还有股很清新的气味。
具体形容不出来,有点像茶叶。
但可以肯定——不是他身上原本的气味。
“嗯,洗了澡,去见了薄锦谦,消毒水的味道,怕宝宝闻了不舒服。”
听到那名字,傅雪恩不由就想起先前自己给傅幸下的吩咐。
又记起之前在南城薄沉说过,这件事他来处理,让她不要脏了她的手。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她命令才下不久,大白天的。
傅幸应该不至于就出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