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得不到回音，赵瑾灵慢慢抬头，抿唇朝他看了过去。
虞湛一接触她的视线就猛然转身，一闪而逝的侧脸轮廓极为冷硬。
“我是不会跟你去虞家的，你自己回去找点药擦擦，不想死的话，少来找我。”
他语气里带上了狠戾，冷冷的说完就走。
这一次，赵瑾灵直接开了车门追上去。
她飞快的跑到他面前，手臂一扬，突然恶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
空气瞬间冷却，虞湛石化在原地，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打我？”
“上一次是玻璃渣子，这一次是点燃的烟，虞湛，在你眼里，我是什么？”赵瑾灵不答反问。
她红着眼眶站在他面前，目光却冷冽如刀，丝毫不惧他突然暴涨的杀气，仿佛不给她一个答案，就能瞪上他一整天。
虞湛沉着脸，对上这样一张柔美却坚韧的小脸，心底窜起来的愤怒却忽然就熄火了。
算了，就是个小女人而已，打一下能有多重，更何况，他才用烟烫她也挺混蛋的，就当两清了。
这么一想，他脸色不自然的缓了缓，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然而转念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太过愚蠢，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思来想去，心里又有些烦躁。
“虞湛，我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赵瑾灵控制着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虞湛皱着眉，口气很冲。
“你跟我道歉。”
“什么？”
“道歉。”赵瑾灵一字一句的重复。
“我都不跟你计较打人的事儿了，你竟然还要求我道歉？”虞湛轻笑了一声，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施暴者要求受害者道歉的，“赵瑾灵，你脑子秀逗了吧。”
赵瑾灵神色不变：“不道歉也可以，还有三十分钟，虞家的家宴就开始了，你得陪我去一趟。”
“说了这么多，让我去虞家才是你的整整目的吧？”虞湛冷漠的看着她的脸，突然觉得乏味。
一个靠虞晋恒施压才能嫁给他的女人，也就这点智商了，简直毫无味可言。
他下意识的忽略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动不动就失控的情绪，脚尖死死的辗碎刚踩住的石块，移开，再开口时，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情绪----
“可以陪你去，但，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赵瑾灵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认真的点头，“你说。”
“第一，这次之后，你不许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第二，立刻把你那个该死的直播室关了！”
“第三，回去马上收拾你的户口本，去民政局离婚。”
赵瑾灵敛着眉，思索片刻，直接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那算了。”
他黑着脸又要走，赵瑾灵骤然出手。
凌厉的劲风划过手腕，虞湛往左边猛地跨出一大步，视线尖锐的转过来，两人迅过了几招，最后，赵瑾灵膝盖顶住他健硕的腰，双手十指紧扣，狠狠地把他抵在卡宴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