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被一拳打昏了,醒来时,他还在小姘家的炕上,小姘正在身边呼呼大睡。
钱金贵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赶紧打开灯。手脖子脚脖子上被绳子勒出的痕迹告诉他,这不是梦。他喊醒了小姘,小姘除了头有点晕,一切正常,什么都不知道。
钱金贵又惊又惧,提心吊胆煎熬到天亮,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回到自己家中,他希望生一切都是噩梦。
一进门,老婆就把钱金贵一顿臭骂,
“你个死鬼,昨晚又跑那个骚货家去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一大早开门,现咱家屋门口挂着一条麻袋,咱家的大黑装在里面,给我吓坏了。”
钱金贵魂不守舍地问:
“刚进屋看见大黑不是好好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你看这麻袋和绳子还在呢。”
钱金贵老婆指了指地上的麻袋。
钱金贵傻眼了,心胆俱裂,尿都吓出来的了。大黑是凶猛的狼狗,不声不响被装进麻袋,挂在屋门口,没被人现,放出来还活蹦乱跳的,比大黑死了还可怕。
在家哆嗦了一个小时,钱金贵失魂落魄来到了店铺,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想过报案,最后没敢,自始至终他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见,热被窝里被人拉出去溜了一圈又回到热被窝,凶猛的大狼狗活蹦乱跳的被挂在门上,说起来都没人相信。况且对方好像根本不怕他报案。
“老板,那家铺子还有很多人去,要不咱们今天在整一把?什么一帆东来,哪来的让他回哪去。”
不知趣的王老大又进来了。
“整尼马整!滚!”
钱金贵又暴怒,此时他最怕听到一帆东来四个字。
王老大被骂懵了。转身刚想走,钱金贵又喊住了他:
“你去找一下二秃子,把蔡包子和单老黑也找来。”
二秃子是街面上的大混混,比昨天领头的蔡包子和单老黑段位高多了,钱金贵在他身上没少花钱。
王老大还没出门,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二秃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你还找我,我特么还找你呢?你特么惹着哪路大神了,把我都装进去了?”
二秃子唾沫横飞,他后面跟着两个壮汉,三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怎么了?这一片还有人还敢动你?”
钱金贵吃惊地问。
二秃子说了经过,一个小时前,他们三个骑摩托车兜风,把一个过路的男的刮倒了,那男的没什么事,却向他们要3ooo块钱医药费。二秃子等人霸道惯了,根本不可能给医药费,更何况3ooo块钱的天文数字了,威胁不成,二秃子先动了手。
那个男的还手了,转瞬间,二秃子三个人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动了匕菜刀都毫无还手之力,众目睽睽之下,三个人被打得躺在地上都不敢起来,不得不求饶,脸都丢尽了。
“老钱,那人临走时说了一句话,一帆东来的事,我要再给你撑腰,就把我装麻袋扔冰窟窿里。特么的,你什么人都敢惹啊,再说这几天我也没帮你干啥啊?特么的,我这肋巴骨都肿了,说话都疼。”
二秃子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