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睡觉，刚吃饱，肚子鼓鼓的，跟小孩子的肚子一样，很可爱。
秦棠仔细考虑过，不能一直被张贺年养着，她有手有脚，又有时间，要么在国内申请个院校读博，要么找工作。
没过多久，秦棠研究资料时不小心睡着了，是被一通电话吵醒，模模糊糊接通，“喂，你好……”
“秦小姐，晚上好，是被我吵醒了？”
一听这声音，秦棠瞬间清醒。
是陈湛。
简直阴魂不散。
她汗毛直立，“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想知道秦小姐的手机号码很难？”陈湛玩味笑着。
“我跟你不熟，别再骚扰我。”
“那就多聊聊，多见见，不聊聊，不见见，怎么能熟起来。”
秦棠骂他：“无耻，我不跟你熟，别再骚扰我。”
“秦小姐，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动听，怪不得贺年那么喜欢你，说真的，我有时候挺羡慕贺年，这么招女人喜欢，还有个前任念念不忘，啧，艳福不浅。”
秦棠不由自主握紧手机，咬着唇瓣，“你很让人恶心。”
阴阳怪气，不像个男人。
陈湛偏偏笑得出来，“先别着急骂人，也别着急挂电话，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呢。是跟贺年和他前任有关，你难道想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
陈湛却自顾自说：“贺年去北城了吧，他去北城去做什么，有没有告诉你，叶繁姿也去了北城，去找他了。”
秦棠心里猛地一紧，本能不相信陈湛，她相信张贺年，就算叶繁姿去了，那又怎么样？能代表什么？
“然后呢？”
她声音很冷淡，也很平静。
“看来秦小姐还是不相信我，要不这样，加个微信，我给你个视频，新鲜出炉的，就在刚刚生的。”
秦棠挂了电话，没加他的微信，她犹豫了几秒，打给张贺年。
很快，张贺年接了电话，他似乎在外面，那边有点儿吵，风声很大，依旧不变的是他低沉的声线，“棠棠，还没睡？”
“刚睡着，被人吵醒了。刚刚陈湛打了我的电话，他跟我说，叶繁姿去了北城，说是去找你。”
陈湛又去骚扰她，张贺年面庞阴沉下来，“他还说什么？”
“就是说叶繁姿去找你了，还要加微信，给我视频看，我没加。”
“宝贝，你相信我么？”
“相信。就算叶繁姿真去了北城，那也是她的自由，如果她是去找你……”
张贺年微顿，“找我怎么样？”
“那看你自己了。”秦棠没说下去，他要是真和叶繁姿见个面就能产生火花，或者旧情复燃，那也太小看他了，不过陈湛的电话估计没那么简单，她想了想，还是提醒他：“你也小心点，别被算计了。”
张贺年声音沉了沉，眼神晦暗又幽深，跟她解释：“叶繁姿约的蒋来。”
“那你也见到她了？”秦棠不由紧张咬紧唇，她不担心其他的，是担心叶繁姿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张贺年不瞒她，坦坦荡荡，“见到了，蒋来也在。”
“我知道了。”秦棠摸着年年的小肉垫，小家伙睡觉喜欢两只前爪抱着脸，可爱坏了。
“不要胡思乱想。”
“没有胡思乱想。”就是担心他而已，有个陈湛在虎视眈眈，盯着不放，她难免提心吊胆，“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张贺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北城这边金秋时节，微凉，忙了一天没怎么喝水，喉咙也紧，说：“棠棠，早点休息，等我回家。”
“嗯，你也是，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好，晚安。”
“晚安。”
张贺年挂断电话，身后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你来北城，怎么不带秦棠来？”
叶繁姿倚着门，手指撩了下卷，视线落在张贺年身上上下打量。
张贺年没搭理，越过她准备进去，叶繁姿伸手勾住他的胳膊，说：“我没想冒犯你，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有话想和你说。”
张贺年面色清冷，抽回手。
“跟陈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