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里没有任何新增加的文件或软件,和上午的状况一样。
“组长。”黎白安抓住C区组长从她身边经过的时机,问道。
组长们都有一副播音主持人般低沉清晰的嗓音,“举手才能提问。”
黎白安补了一个举手,问:“我们组的工作是什么?”
话音一落,附近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连其他几位组长也看向这边。
“工作安排都在电脑里。”组长说。
这是没有其他信息的
意思了,但是电脑里什么内容都没有啊。
黎白安开始回想自己的工作经历,她所在的实习公司恨不得让员工一分钟都不要休息,每一分钟的休息都是施舍,要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比如服从上司的其他安排、忍受上司的嘲笑和冷语。
因此在任何时间,都不能让领导察觉到她有时间喘气。
现在他们的工作就是要显得自己很忙。
在满是摄像头的办公室,使用一定被监控的电脑,连摸鱼的空间都没有。
必须百分百无实物表演。
有过工作经历的黎白安很快悟了出来,一直在学校的罗剑还想不到这些,听着黎白安敲击键盘的声音,脸色越来越差。黎白安小声提醒他不要着急,罗剑才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不是每个小组都是这种情况。
下午2点左右,总监来到办公区,让A组长带着组员去其他楼层。
A组是沟通组,他们应该是去见客户了吧,等见了客户就有工作了!
大家都兴奋起来。
1个多小时后,A组成员回来了,换B组去。
不过B组也需要见客户吗?
朱蒂在A组,晚餐时她要问一问他们去做什么了。
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很多年轻人都浮躁起来,年龄稍长的人却知道班要按时上,却不一定按时下。
黎白安稍稍意外的是罗剑这次没再焦急,进步非常大。
罗剑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示意黎白安来看。
他写道:“我上高中时老师
经常拖堂。”
这种无关痛痒的内容出现在屏幕上没关系,如果下次想要交流还是不能输入到电脑中。
但黎白安还没来得及提醒罗剑,18层有了变故。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有人从电梯间冲了进来,来人是个穿着老头衫的大叔,狼狈肮脏,胸前别着各式各样像战利品一样的胸章。
他趁保安不备,闯进明亮的办公区。
“我要来这层上班,让我来这——”
闯入者话音未落,保安已经弥补了自己的失误,用电击棒将对方击晕,拖着他的后腿回到电梯间。
黎白安看到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拖出一条暗红色印记,那是血迹。
而且她还记得闯入者那张绝望扭曲的面容,不久前也曾在她面前出现过。
就在她换乘到通向科技园的那列地铁时。
换乘时间结束,车门关闭后,那位闯入者以同样绝望的样子在楼梯上嚎啕大哭。
原来迟到的人没有立刻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