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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青才从外面洗了衣服回来,晾到竹篙上,灶房里煮着饭。
他一边往他哥屋里那边去,一边询问,“今晚我做菜?”
屋里突然响起竹椅哐当倒在地上的声音。
李跃青皱起眉头。
小知青抓着纸笔,从房里逃出来,一溜烟儿躲到他后边,揪住他衣摆。
李跃青觉不对:“怎么了这是?”
水鹊不吭气。
李跃青往房里看。
他哥一个二十八岁的处男,羞愧难当地扶起椅子。
第176章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17)
李跃青回头,垂下视线,小知青耳朵都是粉色的云。
大约可以猜想出来,是怎么被男人吓一跳的。
李跃青冷笑一声。
要不是他及时回来,按照这两个人藕断丝连的拉丝腻乎劲,是不是就要在屋里头戏鱼水之欢?
估计到时候小知青让他哥吃到嘴里了,眼里含着泪,哭得薄薄眼皮红成五月的鲜桃,还要问李观梁为什么肚子胀胀的不舒服。
李跃青越想越是窝火,又掘不出来自己这样心情的缘由。
于是不管不顾地丢下一句,“我去做菜。”
他没心情解决这两个人的争端。
水鹊也不敢往屋里看一眼,手里揪着的衣摆脱离,他就亦步亦趋地像小尾巴一样跟着李跃青。
李跃青动作大开大合地坐到灶台前的竹凳上。
剑眉下压,凤眼狭长显出十足的锋芒。
整个人看起来黑云遮顶。
侧过头,拿起火钳粗暴地撂了撂灶膛内的草木灰,干草塞进去,火柴一划,蓬勃的火势一点就熊熊燃起。
漆黑的眼里映着火光。
李跃青一瞥,“跟着我做什么?”
他问的是旁边的水鹊。
水鹊抿住唇,没回答,估摸着还在尴尴尬尬的。
李跃青瞟了小知青一眼,问:“不怕油烟?”
他把另一边的小凳子推到水鹊脚边,让人别像个被罚站的好学生一样站在原地。
李跃青拿了把细柴,膝头一抵,按着将柴在脆响声中折成两半,塞进灶膛去。
烧热锅,再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