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面露难色,“在……在树丛里吗?”
魏琰诧异道:“不然这荒郊野外的,能上哪去?那你要走到山脚酒楼去才能解手了。”
水鹊好歹是个现代人,犹犹豫豫踌躇了一阵,还是迈不过心中的坎儿。
魏琰看他这么为难,只好说道:“我去叫小厮取个夜壶过来?”
见人点了头,“那你等一会儿。”
须臾,他拎着个阔口青瓷编花提壶回来了。
水鹊耳朵赤红,准备带着到高树密丛后解决。
魏琰不知怎么的,已经刻意不去想起的画面又浮现脑海中。
长衫半掩的大腿肉雪白,踹他的时候轻轻一抬。
……他那日会不会是看错了?
怎么会有男子是粉色的?
粉嫩如玉一般。
魏琰只是好奇,想要核实一下。
他清咳一声,寻了个由头,“你穿的直裾长袍,不大方便,要我给你提着袍角吗?”
反正两人是男子,有什么所谓?
脑一抽,他忽地联想到,水鹊的轮回酒是不是也和他们不同?
该是和日出时草尖上的小清珠一般,澄莹透明的。
魏琰回神,却见到水鹊和白日撞鬼似的,惊慌失色地看着他。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心里话。
“胡说什、什么轮回酒!”水鹊又是惊吓,又是气急了,磕磕巴巴地质问对方,“你刚刚喝酒喝得酒精中毒了吧?”
这时候可没有酒精中毒的概念。
不过拆开来,魏琰大约也能理解。
他动作大咧咧地挠了挠头,老实回答:“尚未,我在军中千杯不倒。”
水鹊脸红耳赤,忿忿地瞪他一眼。
连气恼瞪人也俏生生的。
监察者冷声道:【你叫他滚远点守着,我真怕他待会儿直接嘴你了。】
第7o章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9)
众人看着水鹊和魏琰回来了。
两人不知道离席做了什么,总之水鹊一副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样子,快步绕过叠桌就坐在鹿皮毡子上,还特意往崔时信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这样同魏琰的距离就远上许多了。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