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他们坐新千烟号一起走?”元屿垂,手上是丝瓜瓤做的洗碗布,碗碟的油污顺着院子的水道流走。
水鹊正在丢树杈子逗煤球,闻言身体一僵,支吾道:“没有……不是一起走,来回的。”
元屿冲干净碗碟,擦了手。
走过的时候,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水鹊的唇。
水鹊:?
他捂住嘴巴,义正辞严地说:“你不可以随便亲我。”
“嗯。”元屿颔,全然一副听话的样子,认真地问,“那我可以亲你吗?水鹊。”
他说的随便好像不是不经允许就亲的意思……?
水鹊板起脸:“不可以。”
元屿:“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因为剧情里根本就没提到有这一段啊?
水鹊磕磕巴巴的,回答不上来。
“我哥就可以吗?”元屿淡声问。
没等水鹊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会做得比他更好。”
“新千烟号,我也会去。”元屿半阖眼眸,弯腰接过煤球口中叼着的树枝扔出去。
如果当初没有意外,元洲会成为新千烟号最年轻的大副。
新千烟号的船长一直很惋惜,知道元屿准备考海员证之后,之前有邀请过他到新千烟号上见习。
虽然估计也多是做些甲板上的清理杂事。
因为校长已经答应他不会扣押他的毕业证。
元屿准备请假跟船。
*
登船那天,整个码头的人只有关一舟脸色很臭。
“你会回来的吧?”锁着的眉头让他看上去恶狠狠的,关一舟威胁,“不然你就别想要回你的狗。”
他被迫答应帮水鹊照顾煤球。
因为路途凶险,水鹊担心说不定最后会和千烟号一样遭遇海难,加上船上不好养狗,他只能把煤球托付给关一舟。
关一舟莫名其妙就领了使命,由于他要考大学也不可能像元屿一样什么都不顾就请假跟船。
他的脸色臭得像港口淤泥里的啤酒瓶盖。
水鹊先糊弄他,“嗯嗯。”
又耐心地和关一舟站在栈桥上说了些口水话,摸了摸煤球的脑袋,安抚它的情绪。
“水鹊。”元屿拎着一箱行李,在叫他,“走了。”
夏云翻滚,鸣笛声响起,栈桥、渔港和海滩都在不断后退。
船锚高高吊起,船顶端的旗子招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