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和水鹊的对上了。
哪怕有水鹊安抚,宋秦的易感期也并没有睡得有多好,他的眼底青黑,只是平日里有眼镜遮挡看起来不那么突兀。
眼球边缘还布着红血丝,比高烧中的水鹊还要憔悴。
这场闹剧,只是他以易感期的借题挥。
本来也是针对他一人的煎熬。
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宋秦大抵是有许多话要说,碍于卫擎在场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薄唇开开合合多次。
最后只是抚开水鹊额前软软耷拉的刘海。
珍重地,在他眉间落下一个吻。
一触即离,轻极了。
宋秦喊他的名字:“水鹊。”
水鹊烧得眼睛要睁不开了,困得要命,即使这样,也还是回应道:“嗯……?”
宋秦却没下文了。
怎么喊他又不说话?
水鹊无精打采,但是还有心情生气。
不说话是吧,那他也不说……
睡着了。
刚刚还鼓起脸,两颊又烫又红,卷翘的睫毛湿漉漉,黏成几簇垂下来,没几秒钟就睡熟了。
“在s市,对吗?”宋秦一瞬不眨地盯着水鹊的睡颜。
卫擎:“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
宋秦默然半晌,又道:“宋家在那边有一座庄园。”
“算了,让他自己选吧,或许他更想住公寓……”
“等治好了,就在那边办理入学。as大学……我会联系校友会。”
窗外飞鸟惊起,掠过一碧如洗的天空,来时的树上,枝桠簌簌抖动。
宋秦又说了些关于水鹊到那边安顿治病的安排,唯独没说自己的。
“你觉得……如何?”他询问卫擎的意见。
卫擎在收拾器具,将听诊器放好在随身携带的箱子里,闻言眉间一挑,“不错。”
“那边气候温和,他会喜欢吗?”
不知道。
*
水鹊登机那天,是管家送的,宋秦没有去。
他选择在那天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