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1pha对信息素气味相当敏锐。
空气里有灰烬的陌生味道,不应该出现在水鹊的房间里。
水鹊后退一步,半掩门,故意遮住他往里看的视线,“我玩电光花不小心烧到衣服了。”
“受伤了吗?”宋秦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没有,只烧到了衣角。”他打了个哈欠,小脸满是困倦,“我要睡了。”
宋秦眼神柔和下来:“晚安。”
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男人在黑暗中,薄唇抿成平直的一根线。
他也不开走道的灯火,拐杖敲在地板上声音极静,渐渐远去了。
水鹊背对着房门,胸膛起伏,呼出了一口气。
柜子里久久没有动静。
这才多久?
谢相旬睡着了吗?
他察觉到异样,刷地一下拉开衣柜门。
人高马大的a1pha曲着膝缩在柜子里,怀里捧着一件单薄的衣物。
耳朵红透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水,你的睡衣好香啊。”
说不上来,也不是栀子信息素的味道,谢相信闻到过,只有和水鹊贴得极近的时候,才会飘到鼻尖的,从那身白嫩嫩的肌肤透出来的香。
怎么会有a1pha这么好闻?
黏糊醇甜的味道。
接吻的时候会愈加浓厚。
让人想更加深入地,观察他情动时会不会更香。
谢相旬抱着那件睡衣不撒手,看起来甚至不准备从艰难蜗居的衣柜里出来。
水鹊:“……”
他衣柜里有好几套睡衣。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偏生找到了他最常穿的一套。
没有侮辱的意思,水鹊单纯地感慨,他的鼻子比狗还灵。
于是气急败坏地把谢相旬原路赶走。
借着月色,a1pha攀上院子角落的歪脖子树,轻巧地一跃隐没在黑夜里。
水鹊眼睑周围一圈还是气出来的淡粉。
回去一看,他少了一件睡衣。
……变态。
卧室的灯终于关上了。
时钟滴答滴答,指针转到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