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站在卧室外置的阳台上,院子里的雪每天早上都能看出来有人清扫过的痕迹,但他醒来后根本没有在别墅里见过陈叔和宋秦之外的人。
宋秦不让他见别人,自然也不让别人见他。
卫擎和宋秦吵了一番后,加上注射针剂和药物服用一起,以量取胜,怎么样也能一定程度上控制易感期的波动。
宋秦解除了别墅的网络屏蔽。
可易感期内注定敏感不安的神经跳动着。
他若有所感,如果让鸟儿出笼后,它就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日落熔金,冬天加上太阳西斜容易使人情绪落寞。
水鹊凝视着荒草离离的院子,忽然秀气的眉一扬,手里将台上的积雪搦成一团,瞄准地面,抛下的雪球砸在德牧脚边,溅起一堆飞光似的雪沫。
德牧对着地上一滩雪吠叫两声,伏着前驱摆出攻击性的姿态,笑声传出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往二楼阳台看。
它的小主人正支着脑袋趴在窗台,眉笑眼舒,“煤球!今天有没有听管家叔叔的话?”
约克抖抖立耳,马上换了副嘴脸,收起攻击姿态,摇头摆尾地望着楼上。
猛然间,它又狂吠了几声。
水鹊顺着它的视线看向身后。
是宋秦。
他说:“水鹊,下楼吃饭了,今晚饭后有酒酿小圆子,你昨天说想吃的。”
见到是他,原先眉眼笑意吟吟的男生转瞬垂下眼,微有肉感的唇也抿着。
神色恹恹,“知道了。”
他侧身错过宋秦旁边,也不说话,自己往楼下走。
院子里的大狗还在冲着阳台吠叫。
落日的光线淡淡,地上影子映出他脸部的线条。
天空逐渐阴下来,a1pha借着镜片掩饰眼底的情绪。
杖头上的翡翠石仍然青绿欲滴,可仿佛都要给拧碎了。
重新有了信号后,水鹊手机的微信短信消息都要爆炸了。
一部分是在网上吃瓜后给他消息表示关心的同学,大部分是谢相旬一个人刷屏信息99+。
“人呢?”
“为什么不回消息?”
[起微信语音通话]
[已挂断]
“水水?”
“你别吓唬我,我又不介意你有两个前男友。”
[起微信视频通话]
[已挂断]
“他们有我帅吗?”
“谁在网上乱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