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漂亮。”曲九潮还嫌水鹊不够害臊,目光虔诚地盯着,“我想亲亲它们。”
他不但敢想,他还是一个相当勇于实践的人。
*
晚会开启的倒计时归零,一百响的礼炮和烟花齐放,震得人耳膜鼓胀,尘嚣满天。
享受完款待的男生满脸餍足,他耐心地重新系好复杂纷乱的墨绿丝带,双指交叉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
“好了。”
他将狐裘披风抱过来,手把手地给水鹊穿上,像打扮珍藏的人偶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披风围起来,上半身不管是u型衣领还是绿丝带的后背全都看不见了,避风,而且隐藏得很好,只有他见过那样的景色。
“其他人不会看到的。”
水鹊脑袋还懵懵的,没有搭理他的话,他可能吓坏了,眼尾绯红,垂下眸时睫羽还在不安地扑闪。
恢复温和有礼表面的omega全然看不出刚才丧失理智的模样,单膝跪在地上,让水鹊的脚正好可以搭在支起来的膝盖,仔仔细细地给他穿上白色长袜。
看起来好脾气又予取予求的样子。
完全不像是任人打骂都不肯松嘴的那种变态。
衣冠禽兽。
水鹊评价道。
如果不是他要做任务,曲九潮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男朋友了。
世界上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omega!
他越想越气,即使知道是非常没礼貌的动作,也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到对方肩膀上。
纹丝不动。
宽大的手掌却反手把住他的脚腕,抬高。
厚重裙摆因此往后推移,莹润的小腿曲线一直延伸进深处。
水鹊完全没注意对方的视线在往哪里看,他撑住桌面,挣了挣脚腕,没挣脱,“你干嘛?快松手!”
“不是你先要踹我的吗?”曲九潮淡淡出声。
水鹊还想找借口反驳,下一秒因为曲九潮的动作,所有话音都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你以后都不许亲我嘴巴!”
他的态度好似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可是”曲九潮冷静陈述,“你的脚明明也是香的。”
为什么会有人以学术汇报的语气说这种话!
慢吞吞地走到化妆间的时候,水鹊的脑海里还烙印着曲九潮侧过脸隔着单薄的一层白袜,吻到他踝骨上的画面。
骑士长等候在门口许久了,拍了拍胸前金色绶带上的灰,抬眼问:“怎么换衣服换了这么久?”
“太复杂了,有点难穿。”水鹊完全不适应舞台服装,裙摆又重又不好看路,他和偷穿了姐姐裙子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的小王子一样。
门内传来热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