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拐角k8o8的包厢门,沉重的推拉门出长长的吱嘎一声。
室内并没有之前灯红酒绿的迷幻,也没有嘻嘻哈哈的歌声,台上投影幕布播放着mv,抒情的背景歌曲还在放,但没有人抢麦唱歌。
远处相对的沙坐了几个人,灯光太暗了,光影昏黄,水鹊定睛看也没看清谁的脸。
是不是走错了……
他脚步迟疑。
背对他坐的沙上有人听到响动后站了起来,模糊的身影高大,对方转过头向门口处看过去。
“谁啊,还不进来?”语气原本不耐烦结果半路一转,“卧槽,谁点的服务?这庄子的山水养人啊,这么正点。”
“闭嘴。”对着门口的沙中央,有人吞云吐雾,烟头的火星子闪烁,声音喑哑,“谁点的谁滚出去带走。”
模模糊糊的,水鹊似乎对这声音有印象,对方好像是压着嗓音说话,他又听不太真确了。
半晌无人动,刚刚话的人不耐烦了,抬眼向门口看去,打算劝退。
瞳孔猛地一缩,烟头来不及掐,直接摁灭在旁边人的胳膊上。
旁边人低呼一声,顾及眼前人的身份,也不敢作,忍气吞声道:“曲……哥。”
水鹊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他只是对之前那个声音有点好奇,现在也意识到是自己走错包厢了,他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退出来半步刚好把门安静掩上。
包厢号……是多少来着?
水鹊正努力回忆,有人从转角窜出来攥住他的手,他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步正好撞在支架上,架上装饰的瓷花瓶原地晃了两晃。
他扶稳瓶身,才分出注意力给一直钳住自己左手手腕的人。
“……柯邢?”
秀气的眉蹙起来,表现出主人此刻不悦的心情。
这人怎么还来找他?
霸凌者完全不会羞愧的吗?
事实表明,要求霸凌的人学会尊重他人学会自省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
柯邢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腕,雪白、柔软,少有a1pha是这样的,对方确实有让别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之前不是还装的相当清高。”他恶劣地笑,“说你和omega似的说错你了吗?”
“在临海二中给你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柯邢装作困扰,“转学后想通了?像你这样的a1pha果然只能靠勾引别的a1pha生存吧”
“怎么样?”水鹊明明一声不吭不搭理他,柯邢却越说越起劲,“我这个人不爱计较翻旧账,要不你来跟我?”
“保证比早上那个*你*得更爽。”
水鹊睁着眼看他,77号把刚刚那句话里的个别词消音了,但他还是能根据开合的嘴判断出对方的意思。
果酒的后劲上来了,头痛,还有人在这里叽叽喳喳的。
很讨厌。
水鹊的手一掷,极大而尖锐的一声响,水花四溅,清水、陶瓷碎片、玫瑰花炸开在地板上。
“走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