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帽男生笑:“怎么,还害羞啊?”
“不是这个。”胖男生意味深长地向旁边瞄了一眼,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女生都阴气重得很嘛,她们还是三个。”
陈依然像是听了个笑话,抱起手:“那你想怎么样?”
“保持平衡啊,两男两女不是正好?”
晏嘉默默给了他一
个白眼,拍了下陈依然的肩:“那就咱俩上楼,懒得跟她们扯。”
眼镜男顺势从电梯里走出:“行吧,那我留下。”
四人乘电梯上行,很快就来到了二层。电梯打开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漆黑再度包拢而来。
短暂适应了有光照明后,没有灯的楼道又将他们拉进了未知恐惧中。
视野中能看见的,仅有铺在电梯间门口的三角格子地毯以及一面雪白的墙壁。
明明什么都没有,莫名就是很吓人。
见三人都在沉默,话很少的平头男率先打破安静,扶起画框一边:“走吧。”
四人分别扶住画框两侧,一点一点小心向外移动,借着光屏投射出来的电筒光,他们找到了与一层大厅对应的承重墙。
用着先前的方法,两个男生负责扶着画框的左右两边,晏嘉负责托底将画框齐整贴于天花板,陈依然则用粗麻绳对折两下,负责测量承重墙的空白部分。
拉过光屏笔记本,记下第二层高度为4。5米。
他们慢慢将画框放下,揉着愈发酸痛的肩膀休息。
磕哒!
安静间,一个突兀响起的声音激得几人心猛地跳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运动帽男下意识抬起手电筒。
一个画面猝不及防直闯进他眼中。
他低叫一声后退:“窝草,这是什么情况?”
陈依然循着光线照去,发现正对面是一大面镜子。亮光照去的时候,他们的身影都掩在光线下,看起来十分
阴森。
尤其是运动帽男,他的位置正好是画框的中间位置,好像和背后的那副空白图融为了一体。
视线上移,镜子上面印着几个打字:衣冠镜。
学校里为了纠正学生仪容仪表,经常会放置的镜子。
陈依然正准备走过去看看,就听见平头男淡着嗓:“别管了,去下一层吧。”
她哦了一声,止住了爆满的好奇心回到队伍。
四人又费力将画框抬回电梯。
叮咚——
金属门拉开,几道喷射型的血迹印在光洁的内壁,呈动态效果慢慢滑下。
又是只看见血,没有尸体。
“诶呦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运动帽男刚欲拉着画框进入,就被陈依然拦下。她扬起下巴指了一下这个电梯间:“感觉不像是咱们刚才乘坐的那个。”
“不是吗?”
晏嘉眯起眼睛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连地毯的花纹也和刚才一样。
只是莫名多了一滩血。
陈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直觉,只是道:“要不先下楼看看?”毕竟是见了血,不知道下面的那些人有没有事。
几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先下楼汇合再做打算。
他们搬着画框一点一点往楼梯间挪,下到了二层转一层的拐角,放下稍作休息时,平头男幽幽开口:“一楼怎么那么黑?”
黑到令人窒息。
明明他们上来之前还是灯火通明。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匆匆下楼:“你们留在这里别动,我们下去看看。”
然而刚走了两
步——
运动帽男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地滚了下去,砰地一声,直接撞到了紧闭的楼梯间门。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从身子底下找到了硌肉的罪魁祸首。
是一枚珠子。
乌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