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璐跑出门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默默地坐在台阶上,无声地流着泪。
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琴瑟和鸣,白头到老。可是自己怎么遇人不淑,怎地把一腔痴心错付!!!
想起大姨和姨夫在婚前说,这个人不可靠。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只是沉迷在那些讨好女子的花招中,以为命中姻缘来了。根本听不进一句话。现在却是自己伤心自己心酸,自己忍着。
还有这孩子也太聪明了,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撮合父母?真是神童了吧?也许是孩子在萌童馆看夫子这样处理过打架的孩子,她学来的?。。。。。。
子璐常常想,自己是不够漂亮的,不够聪明的,可是也不能一无是处吧?也许在他心里有他自己的白月光,自己只是一个听话的工具人。既是如此,当初又何必求娶呢?
子璐想抱着孩子一起离开男人,想过和离,一拍两散,各生欢喜。可是孩子还小,又怕别人说闲话,也怕大姨和姨夫埋怨,怕孩子受苦。。。。。。
虽然没能和离,可是毕竟夫妻离心,不如之前的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子璐去了很多地方,和不同的师傅学了不同的本领,开阔了眼界。
有时候回家晚,被拒门外。有时候子璐就到医馆留宿。这样的时日多了,夫君的脾气也越来越坏了。
某一日子璐回家并不晚,但是确实是从外面回来的,不是从医馆回来的。刚好男人也在家,见到她精心打扮过,描眉画眼,簇新的衣衫簪花。心中怒火中烧,把门一摔,一把抓过子璐,摔到床上就压过去一番强取豪夺。
子璐并不想被强迫,这是第一次被如此强迫,很疼,心里更疼。默默地泪水划过面颊,心上的裂口愈加的大了。
过后,子璐默默地穿好衣服,不顾身上的酸痛不适,就雇了马车回医馆去了。进了医馆自己的房间,把门从里面栓好,就躺到床上,一动不动地默默流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哭着睡着了。连续好几日都是恹恹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每日除了忙医馆的病患,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也不吭声。后来就不停的昏睡。昏睡了好几日之后,那天到医馆的饭堂闻到一股子油烟味,子璐忽然恶心想吐。赶忙跑了出来,还是压了好久才过了那难受的感觉。
子璐心里一惊,想想自己的月事好像迟了好几天了,但是因为最近烦心的事太多,竟然忘记吃避子丸了。慌忙给自己把脉。一道惊雷在脑子里炸裂开,“天哪,真的,居然真的是滑脉,是喜脉!”
子璐的心忽然裂开了大洞,这是那天自己被夫君强上的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自己忘记服用避子丸。没想到就这样就中招了。
子璐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子璐并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她想和离的时候来的这个孩子,还是被强而怀上的孩子。子璐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更加闷闷的了。
和同僚坐马车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碰了另外一辆陌生的马车。同僚下来查看了一番,又和对方的主人讨说法,说我们这里还拉着一位孕妇,如果出了问题谁担待的起!!那辆马车的公子一听撞了孕妇坐的车,幸而没出事,就赶忙赔礼,还赔了几十两银子。同僚收了银子,就各自上车各走各的路了。
子璐一直淡漠的看着,听着,她也不想收银子,听同僚告诉对方自己是孕妇,头都大了。心头上一个硕大的空洞,一直呼呼地灌着冷风。即使穿的很暖,车上有暖炉,可是子璐的心还是冰凉的,手脚也是冰凉的。
子璐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默默地一直在医馆住着。每天端了饭回自己的房间,忍着恶心吃一些,又吐一半。
很快地就消瘦下来了。
默默地给别的孕妇看诊,说着注意事项,让别人增加营养,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补。吃的还比以前少。
子璐不知道该留下这个孩子,还是该放弃这个孩子。一直拖了很久,子璐才告诉公子这件事。公子和婆婆都告诉她,“把这个孩子打掉,咱们现在养一个已经很辛苦了,就不再要孩子了。”
大姨和姨夫说“既然孩子来了,就是上天赐给咱们的,是一条命,就生下来吧。”
两边意见都不一样,子璐更加纠结了。
大姨和姨夫身体不好,可是婆婆说“你每日要忙医馆的事,家里你你几时管过,你再要一个孩子,谁有空给你带孩子?”
子璐想着从家乡找个人帮忙带孩子,可是公子还是不同意。
大姨和姨夫说“孩子是你们两人的孩子,如果他不同意,那你自己一个人也没法照顾孩子,不行就拿掉吧。”
子璐想去问问是否得道高僧,问问是否能留下这个孩子,可是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