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刚说出口一半的话被身侧伪善的大哥司庭琛一声咳嗽紧急打断了。
他们兄弟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若不是司秣知道内情就真的要以为司庭琛是整个司家唯一对他好的了。
“小秣,你昨晚去哪了?我们担心了一晚上。”司庭琛扯着嘴角干笑道。
司秣嗤笑一声,眼神在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上扫过,声音冰冷的续着司奕的话说完:“二哥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还活的好好的,难道不应该被你找的那些人凌辱致死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脑子磕坏了吧,我找什么人?”司奕死不承认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司秣变了,从前他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现在看着却莫名胆寒,好似被镇住了魂魄。
但在众人面前突然被一个私生子兴师问罪,司奕感觉失了面子。
反正在这个家里只有老爷子偏袒司秣,现在人不在,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外人拿捏了自己。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司奕上前几步想教训一下司秣,视线倏地被他颈间的红痕吸引。
眼波流转间他想到什么,嘴角瞬间勾起一抹恶劣玩味的弧度。
“呦,看来昨晚我的好弟弟夜不归宿,是跟野男人厮混去了啊!”说着司奕捂着鼻子嫌恶的退后两步:“我们司家内里纯净,可别被什么烂人传了乱七八糟的病。”
他的声音很大,似是故意说给在场其他人听的。这样他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司庭琛也不用再作秀般阻拦了。
三言两语就让司秣成为众矢之的,他在心中冷笑,这个司奕嘴上功夫确实了得。
既然这样的话……
司秣单手背后,神力凝聚出一把利刃攥进手里,在司奕靠过来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司奕被屏了呼吸的权利,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司秣看着瘦瘦小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做什么?反了天了是吧!”云夫人高呼一声,迅冲下来试图拿出长辈的威严镇压司秣。
司秣精珀瞳眸一闪,下一瞬就见女人在没有任何遮挡物的面前左脚绊右脚,惨叫一声直直向面前摔去!
司庭琛顾及不暇,去扶摔倒的母亲,云夫人门牙都被磕掉几颗,脸上破了相,白色瓷台地板被猩红的血迹染红一大片。
司奕被掐的脖子上青筋爆出,整张脸通红一片,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掰司秣的手,可那力道却纹丝不动。
他被迫张开嘴,喉间出几道简短的气音,司秣手起刀落,司奕嘴里瞬间喷洒出一道血柱,他一低头,一个肉块就掉了出来。
随即就是钻心的疼痛,但司奕再也叫不出声了。
司庭琛被这一幕吓破了胆,在司秣看过来时连连后退。
“我记得大哥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练的一手好琴,没错吧?”
司秣把玩着手里的刀刃,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绽放出一道鲜艳的花。
“没…不是…”司庭琛一脸惶恐的连连摇头,像是预料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迅将双手背到身后。
“不用谦虚,”司秣绕过地上哀嚎的司奕,一步一步宛若罗刹的靠近司庭琛:“毕竟除了这点,大哥才是真的一无是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司庭琛好像看到了司秣眼底嗜血的异光,他不知道为什么司秣的变化那么大,但本能的逃生行为还是驱动着司庭琛的双腿奋力向楼上爬。
司秣不再前进,好整以暇的理了理不平的袖口,微一歪头,司庭琛整个人都不受他自己控制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趋使着翻了过来。
就像案板上的鱼,而司秣是这场杀戮的持刀人。
随着司秣抬手的动作,司庭琛双手自动交叠在一起,a1pha胆战的流了眼泪,司秣手中的刀甩过去,直接在他掌中刺穿出一对儿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