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挥手挥出残影,还朝着司秣不停的挤眉弄眼。
邹晏知家装的是铝合金的磨砂黑色玻璃门,厨房区域两扇叠在一起从外面基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司秣走过去后门就被关上了,他并未多想,瞄了一眼邹晏知问道:“帮什么。”
“过来。”他放下菜,等司秣靠近的时候就拉过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你干嘛?!”
这时候司秣就有些慌乱了,他看出了邹晏知眼底的意图,但现在外面还有别人在!
心脏砰砰直跳,邹晏知眼里的火仿佛有融化人心的能力。
“亲你。”邹晏知双手都撑在司秣腰侧的缝隙,以一种环抱的角度禁锢着人,明明靠的已经很近,炽热的呼吸都洒在脸上,却还是止住动作,低低问了句。
“可以吗。”
“不唔——!”
邹晏知倾身压下去,绕过他把水龙头打开了。
哗哗的水声刚好掩盖住了少年细碎的口申口今。
良久,身下的人腿软的站不稳。邹晏知一把揽住司秣的腰,惩罚又强势性地掐了一把。
“不给亲也亲了,怎么办?”望着他殷红的嘴唇,邹晏知餍足地舔舔嘴角,笑容恶劣到极致:“要不你讨回来,我给你亲。”
缓了半天,司秣拭去眼角湿润,硬生生憋出两个字:“……无赖。”
他伸出手推了邹晏知一把,可惜没推动,反而被紧紧搂在怀里。
邹晏知将脑袋埋进司秣颈窝,贪婪地吸嗅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温暖。
好久才终于好受了些。
他也现自己貌似越来越粘着司秣,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很久之后才明白,当时他其实是有一些分离焦虑。经常会想司秣想念到手抖。
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钟,吃完饭,长澄编辑说了句中秋快乐后才离开。
走之前心满意足的带着邹晏知的签名。
夜幕低垂,暮色渐浓。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深蓝的薄雾,星星点点的灯光点亮了夜空,路灯下闪烁的昏黄光晕渐渐勾勒出街道的轮廓。
在门口送完人,邹晏知嘴角那点稀薄的笑意逐渐归于水平线。
也是……到了秋后算账的好时候了。
晚上,邹晏知收拾完餐桌后没多说一句话。一个人静静的上了楼,走进书房又砰的一声关上门,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就好像暗示变成了明示,所有的幼稚行为都在代替他说:我在生气,快来哄我。
结果他硬是坐在电脑前半个小时,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
没法,面如锅底的男人不情不愿的挪到门前,恶狠狠的握着门把手——仿佛他手里握着的是司秣后颈。
清脆的一声响,邹晏知俯视的目光缓缓下移,登时与地上盘腿而坐的少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