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东城区。
再次出现在殇鸟大厦,秦钰感叹万分,世事难料,仅仅一天时间,他的身上生了一些事情,思绪已然产生非常大的变化。
进入殇鸟大厦,眼神不由自主到处乱飘,他在找一个熟悉的身影。到底是与苏暖容貌一模一样的暖暖,还是一起度过好几个月的沁雅?他自己也不知道。
全新的世界重活一世,尽管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原来世界的影子。影子可以忽略,全新的世界当然要全新的活法。还是暗自做下决定。
内心矛盾想再看一眼暖暖,最后一次告别,告别暖暖也告别原来的自己,一夜当做梦境便好。但是又怕再次见到暖暖,上一个世界苏暖被他耽误,他不想再次耽误暖暖。
无论是同一个灵魂开出的两朵花还是不同灵魂开出的两朵花,秦钰只希望她们美丽地绽放。
自我救赎?不,自我安慰罢了。
他不断催眠自己的大脑,坚定自己的意志,他来这儿只为找到沁雅,沁雅是他唯一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心会痛呢?
可能是时间段不同的缘故,如今殇鸟大厦的客人神志正常,秦钰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现殇鸟大厦不对劲之处。
回到原来的大厅,第一个眼神飘向舞台,舞台上如同昨天一样,装扮精致的女孩们正在翩翩起舞。失望摇摇头,这些女孩装扮与昨天看到的略有不同,她们很美却没有暖暖。
他的眼神这才回到一排排座位上。
他突然睁大双眼,不确定眨着眼睛。沁雅竟然坐在座位上,还是原来的座位。
秦钰如同做了坏事的小孩,局促来到沁雅身旁。
“沁雅,你听我解释。”秦钰急忙解释道。
沁雅若有所思微笑道:“坐下慢慢解释,这儿可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引起关注。”
听到沁雅的话秦钰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已经有人向他看过来,立即坐下,还是原来的座位。
“说吧,生了什么,我离开几分钟时间,你就离开了。我在这儿等了你一夜。”沁雅平淡的声音传来,她并没有看秦钰。
“我不应该离开,是我的错。”秦钰吭哧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咦,他是受害者才对,正是因为看到沁雅手搭在一个男人手上,两人有说有笑一起离开,他接受不了才生后面的事情,都是因为爱啊。
一切都是因为沁雅不告而别,试问自己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哪个男人能理解?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昨晚你所做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一些片段。”沁雅收起笑容,冷冷瞥了秦钰一眼:“既然你解释不了,便我来解释。”
“这儿是什么地方,想必你已经清楚了。”沁雅说道。
秦钰小声回答道:“东城区殇鸟大厦,殇鸟是邪教徒第一组织。”
“既然清楚殇鸟大厦来历却掉以轻心。成为信徒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吊儿郎当的心态很难在残酷的信徒世界走下去。”沁雅的语气非常不满,在火的边缘徘徊。
这是沁雅第一次当着秦钰面火。
“殇鸟组织不同于其他邪神组织,神秘、历史悠久、深不可测。我们曾渗透所有邪教组织,策反邪教组织高层。迄今为止,只有殇鸟组织无法渗透,我们甚至没有摸清楚殇鸟组织的核心到底是什么?”沁雅表情严肃解释着。
“我告诉你昨天生了什么,你被一只鸟使蛊惑,我就在你身边却无法唤醒你。那个时候我正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锁定,不能露出端倪,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
秦钰深深质疑,明明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的。他看到沁雅与一个男人离开,接着暖暖出现在他身旁,他拒绝了暖暖的好意,可暖暖是他最亏欠的人。他不是冷血动物,看到伊人心很痛,痛不欲生。
他给沁雅时间了,等了好久不见沁雅回来,这才与暖暖离开的。
沁雅看到秦钰眼中深深的质疑,语气越清冷:“鸟使是殇鸟的傀儡,他们成为鸟使那一刻便注定,终生都是鸟使,没有自我,连死都无法自己做主。鸟使的使命只有一个,牺牲生命之火展鸟种,直到生命之火消失。”
“鸟使展鸟种的途径只有一条,便是欲望,牺牲自己生命之火点燃鸟种。对殇鸟来说,鸟使就是工具,鸟种才是信徒。现在你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吗?”
“可能是体质的原因,也可能那只鸟使展你成为鸟种的过程中,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才幸免没有成为鸟使。”沁雅从脚下的盒子中取出一团怪鸟形状的蠕动物体。
“这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大脑,他便是一个鸟种,殇鸟组织最低等的信徒。成为鸟种身体生不可名状的变化,已经不算人类,他的大脑拥有独立意识,已不是原来的他。”
这真的是人的大脑吗?竟然变异到这种程度,秦钰看着沁雅手中的物体,惊出一身冷汗。
沁雅将蠕动物体小心翼翼装进盒子:“这个东西相当于这儿的通行证,有这个东西,我们才能避免殇鸟的监视。你最好快点感应到叶斩的具体位置,我们的时间不多。”沁雅神色冷漠不再如以前说话那般温柔。
这个时候秦钰还没有意识到……只以为沁雅在生他的气。意见不合生气很正常,因为他同样生气。
秦钰充当定位器的作用,否则以秦钰弱鸡的实力只会扯后腿,沁雅怎会带他来殇鸟大厦。
秦钰意识沉入识海,略一感应立即清楚叶斩所处位置。
两人通过一个个四通八达的过道,一路小心翼翼避开所有人。
最后的过道是一个死胡同,两侧分布着一扇扇铁门,铁门上一层落一层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恐怖阴森。这儿与外面的大厅呈现完全相反。
“叶斩在这扇铁门背后。”秦钰停下脚步语气肯定道。
沁雅徒手指点几下,脚下玄奥的阵法泛起光芒,随后两人传送进房间中,房间中没有灯光,昏暗的环境中,只有一个铁制椅子,各种样式的刑具摆放在一边。
叶斩被固定在铁椅子上伤痕累累,意识早已陷入昏迷。
秦钰撇过头去,叶斩的惨状简直没眼看。
看得出来,叶斩的状态完全靠意志硬撑着,如果到这种程度,能不能活着是另一回事。
想到这里秦钰不禁打了个寒颤。
沁雅一心想着如何救下叶斩,带两个拖油瓶离开殇鸟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