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时章说得温柔,却有种让人无从反抗的力量。
……宋拂之“哦”了一声,听话了。
他确实是累了,整整一天,行程满满。从早上八点去学校参加运动会,到晚上凌晨三点在野外帐篷里锻炼手臂肌肉,这么久都没怎么歇息,特种兵似的。
宋拂之沾着枕头就睡了,沉入睡眠前还在自我沉醉,心想自己体力真好,能精神满满拉练一整天。
时章听着宋拂之稳定的呼吸,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入睡。
精神一直很亢奋,别的部分也是。
他承认,让宋拂之戴着戒指帮他,把人紧紧圈在怀里,闷住他的呼吸,听他或急或弛的鼻息,让宋拂之的一切节奏和反应都被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这确实极大地满足了时章的占有欲。
但还远远不够。
他没让宋拂之再帮他一次,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用手再来一回,就能解决的事情。
*
在山里睡觉压根儿不需要闹钟,太阳还没出来,各种鸟雀就开始聒噪地叽叽喳喳。
野外的鸟鸣跟城市里简直没法比,呼哩哇啦一通杂乱无章的大合唱。
宋拂之皱着眉被吵醒,翻了个身,耳朵就被塞进了两团小东西。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时章说:“耳塞。”
还没完全清醒,宋拂之就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帐篷里透满阳光,和煦温暖,他一个人占满了整个睡袋,时章已经起床了。
宋拂之把耳塞取下来,隐约记起好像是时章给他塞的。
等他穿整齐衣服出去,桌上摆着做好的三明治和咖啡,时章正坐在帐篷外的躺椅上看书,笑着抬眼看他:“早。”
小姑娘早就醒了,已经在外头放了圈风筝回来。隔壁那个帐篷还是没动静。
快十点的时候,钟子颜伸着懒腰从帐篷里出来,喂了大金,画了个淡妆,坐到桌边开始听视频会。度假的时候还要时刻惦记着工作,估计就数钟老板一人。
金晓南起得最晚,大伙儿准备吃午饭了他才起。
大人们温和地开了几句玩笑,小金红着脸应了,只有小羽很认真地问哥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这么晚才起床。
这几天都没什么特殊安排,主打一个休闲。
爬山,划船,玩水,跟大自然很亲近,很自由。
时章一路上教小姑娘认了不少植物,大人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但时教授并不是什么都认识,有时候他碰到不认识的植物,也会拍照给别的专家,请他们帮忙看看。
宋拂之很喜欢看时教授讲植物的样子,很有专业气质,很是迷人。
他问:“去野外考察也是这样?”
“那不一样,没这么悠闲。”时章摇摇头,“要带器械,带相机,爬的可能都是野山,没路,晚上回去还要加班加点烘标本,很忙。”
宋拂之点点头,听起来是个体力活儿。
野营一时爽,收拾火葬场。
最后那天,众人收拾了快有一个下午,才把各种桌子帐篷,锅碗瓢盆,洗干净收进车里。
逆着假期结束的夕阳,他们踏上了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