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传来一道模糊但难掩激动的声音:“手术……成功……”
明日见澄川下意识地一愣,像是瞬间失去的支撑点,身体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放松,他明明是想立刻冲到手术室的门口的,但是实际上,他攥着手机,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墙边缓缓滑下。
“哥。”
“你说。”
明日见澄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说什么,他靠在墙角,最终喃喃道:
“你能去我家帮我喂下鱼吗……”
*
从上一次见面再到诸伏景光苏醒,共历时三十三天。
明日见澄川过去也曾经和诸伏景光过三十三天未见,却从未有过哪里是这样茫然。
来到医院的这半个月,过去一直对一切都抱有积极想法的明日见澄川开始真切地认识到,拥有一个坚守职责与使命的恋人究竟是怎样的体验——你永远无法知晓他究竟生了什么,甚至无法笃定他最终还能否回到你身边。
诸伏景光转到普通病房后,明日见澄川坐在病床边时,经过长久的思考,他依稀对诸伏景光的信念和自己所要面临的东西有了新一层面的解。
手术结束后的第二天凌晨,诸伏景光终于恢复了意识。
明日见澄川立刻去将医生们请来,病房塞满了人,展开了新一轮的检查。
等医生们离开,明日见澄来。
这里还有人在等你。
*
明日见澄川和导师请了假,就算留在医院里他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回到实验室去写什么论文。
导师并没有问他缘由,爽快地给他批了一段假期。
期间,明日见澄川主动给兄长打了一通电话。
他动用关系闹出了那么大动静,他哥那边一定也得到了消息,没主动询问,无非是在等着他主动开口。
其实这种事情即使不解释也没什么,但是明日见澄川还是打了那通电话。
他不是为了解释来龙去脉或者汇报什么才打的电话,思来想去,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诸伏景光的兄长,所以就也想听听自家兄长的声音。
他靠在墙边,一边打电话一边等待一场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的手术的结束。
“哥。”
明日见澄川沉默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和他类似:“会没事的。”
明日见澄川知道他的兄长比他聪明很多,他也知道其实他的兄长同诸伏景光曾经不止一次见过面,大概知晓关于诸伏景光的事也比他更多一些。
他不去了解的属于诸伏景光和苏格兰的背景,他的兄长或许已经调查了个大概,他不在意的东西他的兄长在意,所以他也能更加放心地去不加以顾及。
也正因为他的兄长虽然时常念叨他但是并未真正出手制止这段感情,他才更加能认定,如他所想,苏格兰师傅,诸伏君是一个正义的人。
“澄川,会好起来的。”电话那端的人又说。
明日见澄川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很疲惫,那种从身体到精神上的高度紧张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他们谁都没有挂断电话,但是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走廊尽头传来一道模糊但难掩激动的声音:“手术……成功……”
明日见澄川下意识地一愣,像是瞬间失去的支撑点,身体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放松,他明明是想立刻冲到手术室的门口的,但是实际上,他攥着手机,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墙边缓缓滑下。
“哥。”
“你说。”
明日见澄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说什么,他靠在墙角,最终喃喃道:
“你能去我家帮我喂下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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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一次见面再到诸伏景光苏醒,共历时三十三天。
明日见澄川过去也曾经和诸伏景光过三十三天未见,却从未有过哪里是这样茫然。
来到医院的这半个月,过去一直对一切都抱有积极想法的明日见澄川开始真切地认识到,拥有一个坚守职责与使命的恋人究竟是怎样的体验——你永远无法知晓他究竟生了什么,甚至无法笃定他最终还能否回到你身边。
诸伏景光转到普通病房后,明日见澄川坐在病床边时,经过长久的思考,他依稀对诸伏景光的信念和自己所要面临的东西有了新一层面的解。
手术结束后的第二天凌晨,诸伏景光终于恢复了意识。
明日见澄川立刻去将医生们请来,病房塞满了人,展开了新一轮的检查。
等医生们离开,明日见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