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徽很是疑惑,他不明白酆黎怎么一会儿似乎再跟本诺讲话,一会儿又回神跟他讲话,这会儿又一脸惊诧的叫出了洪辉的名字。
酆黎:“洪辉?你怎么也在?”
洪辉被问的摸不着头脑:“我在哪里?”
酆黎:“你不在记忆场景里吗?”
洪辉:“我……滋……滋滋……”
酆黎:“怎么了?信号不好吗?”
“滋……啪!”
声音彻底停了,谁的都没有了。
说话说一半会急死人的知不知道。
祁徽看着酆黎站在那里生闷气,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他才问:“怎么了。”
酆黎总结叙述,简洁明了,他指着前面的幼虫:“他是单麓。”
“单麓……不是死了吗?”祁徽看着幼虫在努力踮脚安抚蜘蛛,够不着头,只能摸摸蜘蛛的腿,“而且他好像看不到我们。”
酆黎:“看不到才是常态,能看到才不对劲。”
幼虫一双大眼里充满了水汽,他努力踮脚只剩脚尖着地,这样的结果就是失去平衡,狠狠摔倒在地上。
土壤和墙上掉下来的渣渣把皮肤按出印记,然后就陷在皮肤里,幼虫匆忙站起来,顺手拍了拍浮沉,眼里的水汽终于积攒不住,大粒大粒的掉出来。
幼虫依旧坚持不懈的踮起脚去够蜘蛛,一次又一次摔倒,还是爬起来去够。
被钉在墙上的蜘蛛挣扎越来越激烈。
祁徽看的心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睛里有一丝心疼。
“我能把他抱起来吗?”祁徽实在忍不住问。
酆黎:“不能,看不见我们的就证明和不在同一个时空,怎么可能碰得到。”
他说完就上前一步:“我们人碰不到幼虫,但是可以碰得到蜘蛛啊。”
酆黎寻找着合适的角度,想着看能不能爬上去,不说把铁管从蜘蛛头上拔下来了,最起码让蜘蛛的头从墙上离开。
可是眼前的金属蜘蛛腿剧烈晃荡了一下。
酆黎猝不及防差点被蜘蛛腿刺中,幸亏祁徽及时拉回酆黎。
蜘蛛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挣脱了铁管的控制。
身体失去平衡,在半空晃悠了好几下才找回平衡。
站稳身体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低头去寻找幼虫。
幼虫着急忙慌从墙边跑过来。
这场景让酆黎笑起来,人类世界里,蹒跚学步的孩童在外面受到委屈时,看到自家的大人,都是这样,张着手臂,两个小短腿不停倒腾也赶不上上半身往前倾斜的趋势,几乎就要跌倒。
这时候的大人会赶紧伸出手去抱住自己的小孩儿。
蜘蛛尽力低下自己的脑袋,因为腿实在太长,蜘蛛的长腿几乎是劈叉的姿势。
它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低头蹭着幼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