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尸体,只是一个虫体模型。
祁徽也走了过来,他蹲在地上,观察了一下柜子门上流下来的“血”,然后才说:“这不是血。”
“不是真的虫啊?”酆黎有点疑惑了。
天地良心,他只是个前地府公丨职人员,虽然任职期比较久,但这并不是什么活都让他干的理由!
他真的不擅长破案啊!
酆黎抬头看着天花板:“咱们把上面的网兜都拆开看看吧,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蜘蛛网兜被拆开,里面的东西更让酆黎头脑昏。
不是什么恐怖悬疑影片里那样,打开以后里面都是“人体组织”。
而是器械碎片。
有玻璃碎片,有金属制品,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酆黎见都没有见过的小零件。
他只能求助祁徽:“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吗?”
祁徽把各式各样的零件拼拼凑凑:“这应该不止是一个仪器上的零件,我只能认出来里面有束丨缚器,还是规格最高的那种束丨缚器。”
酆黎不知道束丨缚器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字面意思大概是明白的:“这个是捆虫用的吗?”
“是专门用来束缚精神海狂躁的雌虫的,”祁徽拿起一块碎片,给酆黎解释,“像是这种规格的,就是我,在彻底狂躁异化的情况下,都不能让它碎成这个样子。”
雌虫彻底狂躁异化,意味着他所有攻击力完全彻底的爆。
酆黎站起来,再次审视这间屋子。
然后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祁徽。
“你说,无名氏都搬离黑南区了,这间屋子在无名氏的记忆里应该是曾经没有搬离的样子,可现在不是。”
“这证明,无名氏在搬离后又回到过这个地方,然后才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酆黎走到床边,下铺的床品是粗糙的,上铺的比较柔软。
这和无名氏的房里两张床的情况可以吻合。
“无名氏没有什么钱,可是搬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床品。”
再去看桌上那盏很明显就是自己组装的笨拙劣质的台灯。
“台灯也没有拿。”
祁徽:“不像是搬离后,更像是搬离的只剩下这些东西了。”
酆黎:“无名氏那里有台灯。”
祁徽:“无名氏并没有从这里搬走?”
酆黎:“应该是没有彻底搬走。可能他搬离只是为了试探扫地虫会不会继续跟踪?”
祁徽:“那如果是这样,他直接搬走不省钱省事吗?”
“如果这里有他不能搬走的,他必须留下来看着的东西呢?”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地上的血坑里。
地面上因为有各种各样的液体混着灰尘,所以显得很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