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换一条绳子,然后重新将金属小徽章处理一下还能够继续戴。”
步美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桑名哥哥,你的手被烫红了!”
桑名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被烫红了,只需一会儿便可以生出燎泡来,但他没有感觉到疼痛,面上也没有吃痛的神色。
小兰和园子惊呼一声:“天哪!桑名先生你怎么直接将手伸进火里了!这个需要赶紧处理的,得尽快去医务室!”
这正好是一个退场的机会,羽生纪泽放下餐具,眉眼微蹙:“我先带他去处理伤处吧,失陪了!”
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彦也下意识站起身来,桑名真赶紧道:“不用你们跟过来了!”
两人无措地再次坐下,见着桑名真和羽生纪泽远去,他们相识一眼,满怀忧虑。
羽生纪泽没有带桑名真去医务室,而是回到了两人租住的别墅里。
桑名真伸着一只长起一眼看去就很严重的燎泡的手,松了口气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解又烦躁:“这两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羽生纪泽哼笑一声:“人已经冒出来了,你还能够将他们打回娘胎里吗?”
他将医疗箱拿了出来,给桑名真处理地火燎伤:“虽然你感觉不到痛觉,但就算是做个样子,手上也要包扎下。”
桑名真烦躁了一会儿,闷声道:“你没有说过相叶雅纪还有未婚妻,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先进了一个狗血的剧本里。”
羽生纪泽的眉眼微挑:“不需要直觉告诉你,你已经陷在一个狗血剧本里了。”
他安静地将桑名真的手包扎好,随后也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唇角的轻笑意味不明:“至于我没有说过相叶雅纪还有未婚妻的问题,这本来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而且那阵子有些忙,你也不一定就能够遇到他们,我就忘了。”
在见到伊藤千棠和吉野英彦之后不久他就回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两人的,是在对相叶雅纪的调查报告里。
不过这两个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在没有碰见这两个人的情况下,他很快就忘记了。
羽生纪泽的语气足够理直气壮,令桑名真一脸黑线:“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羽生纪泽的眼睛轻眨一瞬,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这也是相叶雅纪自己的要求,如果没有缘分再一次遇见他的未婚妻和好兄弟,那就只当是天意。”
“他是一个怯懦的人,他无法再继续承受日复一日的痛苦,自愿贡献出自己的身体,成为你的容器。作为当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当时存在有交换条件。”
桑名真无语了一瞬:“是啊,你那会儿说,你先查一查,等以后遇见了再说,所以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羽生纪泽思考了一会儿:“唔,虽然那个时候相叶雅纪还没有死,但是他们也算是杀人凶手吧,如果不是他们的话,相叶雅纪不会流落到组织里,成为一个实验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腹部的刀疤不是来自于什么抢劫犯,而是来自于他们。”
“咚!”桑名真的心口忽然重重地跳了一声,发出一阵剧烈的刺痛,令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看来身体还存在有执念的记忆,相叶雅纪并不是对自己的仇人半点怨恨也没有的。”
相反的,应该是更为深重的仇恨,只不过深陷实验体处境的相叶雅纪万念俱灰,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才看起来平静如水,不带有丝毫怨念。
羽生纪泽短暂评估了一番,但桑名真的异常反应并没有停止下来,却是开始抽搐了起来,呼吸困难,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扼住了他的喉咙,青筋暴起。
这已经不再是身体残留执念所带来的异常反应了,羽生纪泽迅速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取了两只安培瓶出来,用医疗箱里的注射器将安培瓶里的液体吸入,并挤出空气。
他随后揽住开始抽搐的桑名真,将他的头颅压在自己的颈侧,神情冷静地将针管刺入桑名真的后颈,将不知名的液体注射进去。
注射完之后,羽生纪泽保持压头的姿势不变,过了一会儿之后,桑名真的异常反应才停止下来。
桑名真的鼻翼间嗅闻到一股淡化的海风的清冽气息,牙尖微微咬紧:“不是,你这次怎么打我后颈?”
羽生纪泽松开他,将安培瓶和注射器都毁尸灭迹,语气松快道:“别这么纯情,这样做最方便不容易让你挣脱。或者说你更像让我把你翻个面压在地上,然后扒了你的裤子给你打屁股针?”
这样不是更丢脸么!
哑口无言的桑名真老脸一红,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咬牙道:“那可谢谢你啊!我才不想让人知道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羽生纪泽目光怪异地看他一眼:“这句话显得你很弯,另外,其实我也不想知道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弯个屁!我纯直,比定海神针都要直,我以前交过的女朋友能够排成一个足球队!”他优越地瞥了羽生纪泽一眼,“也只有你万花丛中过,实际上还是个处男!”
对一般的男性来说,这句话都是妥妥的痛击点。
“哦?你指的是你的电子女友吗?”羽生纪泽慢条斯理地用湿纸巾清理着自己的十指,他的手腕骨节和十指都极为完美,这会儿漫不经心的模样又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色气,就仿佛他不是用过医疗用品之后简单清洁手指,而是在擦拭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我对我没有被占便宜的现状极为满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