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整治万明远,薛泽宇都不那么困了,“那这事在公司做肯定不行,得想办法把他骗出来。”
他抬了抬眼镜,“我就说要辞职,辞职之前感谢他的照顾,请他吃饭,把他骗出来!”
万明远很注重自己那个“照顾后辈”的人设,哪怕不明底细的餐厅他吃不了几口东西,应该也会出来的。
“那只有一个问题了,怎么骗他把符水喝下去。”薛泽宇为难起来。
倒是卫铭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骗他喝?为什么要骗?都喊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骗?我们三个大男人,压住他灌下去不就完了。”
见方炎跟薛泽宇一脸纠结,卫铭还安他们的心,“他还能因为我们灌他喝符水,报警抓我们不成?他又没证据。”
虽然听起来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莫名很带感,三个年轻人说干就干。
隔天晚上,明年身体不太舒服,但万明远还是应了薛泽宇的邀请,被带到了一家饭店的包间里。
薛泽宇已经确定过了,这包间,没监控。
他还点了丰盛的菜,嘱咐服务员他们自己有事要说,过半个小时再上菜。
当然不是为了请万明远吃,而是来都来了,等会把万明远料理完赶走,自己还可以请卫大师跟方炎吃饭,谢他们救自己狗命。
这边万明远进了包间看到方炎还不奇怪,他知道薛泽宇跟方炎走得近,甚至心里还盘算着等会套套话,摸一摸这方炎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只是另一个陌生人又是谁?请领导吃饭还带上不相干的人,小年轻办事就是不地道。
万明远自顾自在主位坐下,擎等着薛泽宇给自己介绍卫铭的身份,薛泽宇却压根没吱声,对面那个年轻人更是眼都不抬,只把玩着手中的一个杯子。
下一秒,万明远心头就一沉,他亲眼见到对面那个年轻人手腕一抖手中就多了一张符纸,指尖再这么一点,符纸就地燃起,又散成灰落到杯子里。
更奇的是,明明灰黑色的符灰落到了水里,那水竟然还是澄彻透明的。
万明远知道今天这是遇上了硬茬子,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怕是瞒不住。
而这薛泽宇辞职是假,骗自己出来算账是真。。。只一合计万明远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知道有卫铭在,这种事上占不到便宜,万明远索性避之不谈,开口就以俗事压人。
他是清楚薛泽宇的家底的,言语间不乏恐吓:“你就不怕我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
这嘴脸方炎都觉得恶心,立刻开口怼回去,“你觉得你做了这种事,还能继续待在公司?”
万明远不慌不忙,“哪种事?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们两个黄毛小子信口雌黄,老板就会信?”
这是多年老员工的底气!
薛泽宇眉头果然皱了起来,卫铭却懒得听蠢货大放厥词,“灌,等下走了符性。”
薛泽宇二话不说从背后勒住了万明远,方炎也赶紧上前捏住万明远的脸颊,用力到万明远整个脑袋都往后仰去,卫铭眼疾手快将半杯符水倒了下去。
那边万明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住,一杯符水下去立刻开始头晕目眩,他一边呛咳一边抠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将符水吐出来。
这当然只是徒劳,符水起效极快,这会儿功夫,明明是炎炎夏日,万明远却觉得自己指尖都凉了起来。
三人就静静看着他,抠到干呕不止、眼泪都出来也没用,几簇白肉眼可见地爬上他的耳鬓。
万明远自己也知道回天无力,他颓然坐到地上,人虽狼狈看向薛泽宇的目光中却不乏愤恨。
薛泽宇多少有些心惊,方炎却突然装模作样敲了敲桌面,等万明远看过来,他才出声:“其实,我是关系户来着,跟小老板有点交情。”
说着方炎就掏出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喂,安乐,公司有人用邪术害人。”
万明远这次脸色是彻底白了下去,如此熟稔的语气,显然关系很好,而且。。。安乐。。。
俞安乐,公司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