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自己理亏,而且说到谈感情,自己。。。真的可以吗?
更何况。。。这是卫铭啊。。。自己悄悄藏在心里,惦记着却不敢触碰的人。
心里叹了口气,但被糟心的生活磨得早已习惯的方炎,妥协也是一刹的事,不谈就不谈吧。。。都是男人,又有什么大不了。
不如享受当下,破罐破摔的方炎抬手圈上了卫铭的肩膀,温柔地回应卫铭的唇。
卫铭也憋着气,什么只是救命稻草,不过是救命稻草,却又要。。。又要。。。越想越气,但方炎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自己脑子就跟过了电似的。
一下过后,他竟还敢离自己那么近!上次触过的腰肢,就在自己手边,刚刚浅尝即止的唇,还在耳边继续说气人的话,还有那双眼。。。那双眼看着自己。。。
卫铭一向不做人惯了,哪里经得住这一出,害怕感情,那就不谈,亲了再说!
只是心下多少不忿,唇齿间几乎要撕咬方炎,却又顾及方炎,硬生生克制下去。
等察觉到方炎的轻轻回应,卫铭更是再大的气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在他腰间狠狠握了一把,用力到方炎几乎闷哼一声,感受到方炎整个人都紧紧贴在自己身前,卫铭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不肯认怂,那嘴比死了八百年的鸭子嘴还硬,亲吻起来却不过是温热的血肉之躯,唇舌交接,柔软得几乎要淌进对方心里。
而且。。。血气方刚的年轻大小伙子这么一胡闹,气息渐渐不稳起来。
方炎甚至犹犹豫豫开口:“要不然晚上。。。”
话没说出口,门口却有车停下的声音,卫铭皱着眉,车上下来的脚步声很好辨认,轻盈跳脱,是余姜。
果然门口传来余姜的声音:“卫师,郁博实给包了大红包,我来把你的份送来了。”
见里面静悄悄的没声儿,他又咋咋呼呼,“开门啊,我还带了晚餐,砍了一整只鸭子。”
卫铭无动于衷,余姜又敲了两下门,见屋子里亮着灯,估摸着卫师别不是在上厕所,自以为贴心地喊了两声:“卫师你在忙吗?我等几分钟再过来。”
红封万万没有让卫师自己上门拿的道理,只能是余姜来送,因此他才有这么一说。
方炎叹了口气,他走了出去,将大门开了一人宽的缝隙,“卫铭在忙,给我吧。”
余姜见他来开门,能交差自然开心,他身后的梅修永却突然问道:“卫师什么时候有空?我还有点事要问他。”
见方炎看过来,他刻意道:“是五朝观跟我们青禾观定的符咒,得让卫师本人过过眼。”
也只能是天师过眼,可不是方炎能代劳的。
方炎垂下眼:“嗯,我会跟他说的。”
然后就“哐”地一声关上了门,徒留梅修永在原地神色晦暗。
余姜砍了鸭子,还带了其他饭菜,方炎摸了摸已经有些凉了,见卫铭躺在摇椅上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炎也没打扰,自顾自去了厨房把饭菜热上。
在厨房忙碌的功夫,方炎也已经整理好了思路,他轻咳一声,见卫铭看过来,他才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开口。
“我要去金豆子的公司实习,他还借了一套公司附近的公寓给我住,那边离疗养院也近,我已经决定要搬过去,住两个月。”
不等卫铭开口,他又接着道:“不如你也住过去吧,你神魂还没好之前,我可以照顾你。”
那个梅修永已经住到了对面,等自己走了,还不得天天上门?
方炎想想都觉得气血上涌,不如。。。把卫铭打包带走,反正他受伤了也没正经活儿能接,而且。。。那公寓是俞安乐临时落脚午休的地方而已,就是个简单的一室一厅。
一室一厅,一间卧室,一张床。
卫铭定定看了方炎一眼,伸出食指朝看似自然实则忐忑的青年轻轻勾了勾,又往躺椅一侧挪了挪,示意方炎也过来。
原本垂头搭脑的方炎立刻支棱起来,卫铭躺着的摇椅都被他扑得往后一仰,他也不管继续挤上来,挨挨蹭蹭直到跟卫铭肩并肩躺着,才又缓声问了一句:“你去不去啊?”
毕竟是这邀请实在没头没脑,卫铭来离水镇之初就说过,他搬过来是有事情要做,自己的理由又实在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