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还是不喜欢饮酒,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饮酒,满身酒气臭气熏天不说,一天天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人呐,有时还是清醒些好。”
“清醒?你说我们还有资格清醒吗?”
裴聪说完这句,两人相视一笑。
是啊!麻木对二人来说才是最需要的东西。
普度从怀里拿出一枚高卓金币,淡淡道。
“鸟翼系上了黄金,这辈子都不能在天上翱翔了。”
裴聪看着那枚金币出神,那是当年自己给他的那一枚,因为上面有一道刮痕正是自己当年刮的。
那是自己第一次完成任务,得到的第一笔金币,那时候为了验证是否是真的黄金,还特意刮了一点下来。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这普度还保留着这枚金币。
“对不起。”
裴聪满怀歉意地说道。
普度摇摇头,将手中的金币慢慢把玩着,漫不经心道。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思考你为什么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到那个地步,而毁了自己的前尘。”
“裴聪啊~这个世界情爱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人点钟点房,就可以睡到别人的一生所爱;有人用半辈子的积蓄,才有资格娶到自己的一生所爱;有的人光靠一张嘴,就可以换回来幸福;有人用一颗真心,换来的却是一生的教训,有的人爱都没爱,就已经睡够了;更好笑的是,有的人碰都没碰到,张嘴就来,说自己爱的痴狂。所以,你瞧,什么才是爱呢?呵呵~看不到真诚与尊重,只是在一个寂寞上头的时间段,释放了荷尔蒙罢了,所以我再问你一遍当年的话,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值吗?”
裴聪有些惊讶,那件事情竟然让这位不懂情爱的和尚,都开始思考情爱起来。
他叹息一声说道。
“无所谓值不值,有些东西作为一个男人该背就背了。”
“愚蠢!”
普度大骂道。
“在夏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只要出任务的时候,她每晚就一定在夏云山的房间里!你他妈得戴了整整5年的绿帽子!”
听到夏云山的名字,裴聪怒意上腾,将手中的酒杯立马捏碎。
恶狠狠道。
“别提这老家伙的名字!”
“怎么?想动手了?来!将我这只胳膊也斩掉!”
普度大声笑道。
裴聪手摸向腰间,但看到普度空空如也的右手,他心中有愧,硬生生将怒火压了下来。
“我不会向你动手的。”
“我呸~!”
一口唾沫吐了裴聪的脸上,他没有去擦拭,低下了头。
“要你命太容易了,这些年,你好手好脚的活着,在意大利都混成四骑士了,而我,却在这个岛国寄人篱下,受尽这些岛寇的白眼,你知道我这1o年怎么过的吗?!杀你?我当然要杀!裴聪你必须死!我。。我。。”
普度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啪的一声,裴聪将自己腰间的剑抽了出来,放在茶几之上。
“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剑给你,动手吧!”
看着霜雪剑,普度立马拿了起来,将剑抵在裴聪的脖颈之处,喘息道。
“的确没什么可说的,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在经过自己身体残躯的伤心事后,我这十年里永远都带着这份痛苦,就算远观天上的云也不能让身心轻松,地上的海也不能让我平静,因为痛苦深深刺疼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你说你该死吗!”
“该!”
“你。。你。。我。。”
普度拿着那把剑,手中有些微微抖。
裴聪抬起头,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些戏谑。
“你到底动不动手。”
普度小脸一红,一把将霜雪扔在一边。
“杀你,自然要用我自己的手段。”
说着,普度眼睛一闭一睁,双眼冒出一道白光。
裴聪被这白光闪到,再次睁眼时,来到一座广场之上。
他熟悉这个广场,这是泰山之巅的广场,是当年他们二人演武的地方。
“佛欲无向?看来你进步不小啊!这是你的精神空间吧!”
普度这时悬浮在半空中,他的右手健在,眼睛也完好无损。
“没错,当年我没有大成,三次都与你战成平手,这次我就将你彻底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