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抬头,那片紫色的矿石上果然有魔族印记。
同宴祁安少年的魔气同出一脉。
但那又如何。
“逼退蜥蜴的人是我。”秦晔冷哼一声,“若是拿不到手,就算将整个矿山印上你的印记都没用。”
宴祁安唇角仍旧上扬,看秦晔的眼神并不如何尖锐讥诮。
带了些无可奈何:“秦道友的意思是。。。”
“我不行?”
秦晔扬起下巴,举剑示意:“那便公平竞争。”
十九岁的少年能有如何惊天修为?
不过是仗着身份胡作非为罢了。
宁熹元摇头叹息。
秦晔也真是。。。
无能愚蠢,眼光又差。
流云宗那群高层脑子都有问题吗?
宁凌月扭头时,宁熹元已经美美躺下,双眼紧闭,对于即将生的比试丝毫不感兴趣。
她心底咯噔一声。
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想提醒秦晔小心。
却现秦晔正在同阮茵茵说话:“师妹且看好了。”
阮茵茵:“师兄加油!”
宁凌月:“。。。。。。”
算了。
其实她也没有很想提醒。
宴祁安抬手,身后跟着的魔族迅退后,空出了大片土地。
秦晔沉着脸,提剑就上。
哪里有修士不厌恶魔族。
两族之间,积怨已久,他连出手都带着些狠意。
秦晔剑法精湛。
快自不必说。
于单一中孕育出无穷无尽的变化,让人捉摸不透。
胜利似乎就在这些出其不意的微小变换之中。
但秦晔捕捉不到。
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但少年始终游刃有余。
“铛!”
“铛!”
长剑和短剑不断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有来有往,但不难看出,胜利的节奏掌握在眼前的手中。
少年实在太过随意淡然。
让人有一种哪怕秦晔拼尽全力也碰不到他衣角的错觉。
秦尘越打越心惊。
明明他的剑法有千百种变化,明明宴祁安根本无法预料他的剑招。
但次次都能从容应对。
这是后制人。
需要更强的天赋和实力。
天赋人无法决定,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