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新少爷,老爷让我转告你,他不要求你像其他几位少爷小姐一样优秀,只要本本分分至少能保你一世无忧。”
“你也知道老爷是个好面子的人,他最无法容忍的便是丢脸。”
“今天这事,老爷已经动了怒,亲自出面将事情压下,往后少爷便与那红玫瑰断了联系吧,不然的话,若是再惹出什么……”
顿了顿老管家冷声道:“有辱老爷的名誉,哪怕是没有老爷的指示,我也会帮老爷清理门户。”
至于这个清理门户是指将高麟新踢出高府,还是彻底让他在大众视野上消失?那便只有老管家自己清楚了。
在老爷车的轰鸣声中,老管家扬长而去,徒留下站在原地、头仿佛都要垂到脚上的高麟新。
“事情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张应述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记者的衣服。
”你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回什么回,好戏才刚刚开始,我猜这小少爷不会这么安分,打个赌怎么样?我赌他马上就要去找红玫瑰。”
记者猜的没错,高麟新还真去找了红玫瑰。!
()散。
回到家门口,张应述赫然现记者已经等在门外。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有特殊的消息渠道。”记者眨了眨眼,语气轻松道:“我不仅知道你住在哪里,还知道今天你们去了案现场,怎么样?有收获吗?”
张应述倒也没怀疑,摇了摇头,甚至主动邀请记者进入自己的家里。
“请进,只不过这里有些简陋,希望不要嫌弃。”
记者:“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注,陋室铭。)
见记者脸上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张应述的神情也跟着重新缓和下来,为人泡了一杯淡茶。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嗯,是有些事,我这里查到了些东西,跟案件或许有牵扯,做人还是要有感恩之心,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记者抬手示意张应述凑近一些:“应述,今天和他们出去,你觉没觉得红玫瑰和肖庞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对劲?”
张应述微微瞪大了双眼,肖庞他不知道,但是今天在车上,他可是刚刚想过红玫瑰其实是有作案动机的。
没有错过张应述脸上一闪而逝的神情,记者双眼微眯却没有着急,而是主动先分享起了自己这边的线索。
“红玫瑰和肖庞他俩关系不简单。”
“什么意思?”
“害,你这个呆子,那我说得更直白点,这俩人背着富豪有一腿儿。”
“有洋楼附近的目击证人称,见过窗边两个人卿卿我我,那时候富豪代表身份的老爷车可没有在小楼外停靠过,钢琴音偶尔也会停止。”
“你说这俩人有没有合谋杀害富豪的可能呢?”
“比如将田大富联手杀死,从而侵占他的家产?”
“不,不是。”张应述直接否定:“富豪家里还有子女、妻子,就算他不在了,家产也轮不到洪小姐与肖先生。”
“只是,他的确有动机杀死富豪。”
“应述兄,
()你是想到了什么?”
犹豫片刻,张应述不安地开口:“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到如果洪小姐与肖先生互相爱慕,那么田大富活着,这两人是不是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今天在车上的时候,洪小姐穿了一身红色,没有一丝的不开心,就……”
记者转着手中的钢笔:“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先记下来,只是还有个地方不对。”
迎上张应述不解的目光,记者不屑地笑了一声:“玫瑰看着好看,却带着扎手的刺儿,天上人间的招牌,善于蛊惑人心、最会逢场作戏,左右逢源的美人与不少人都暧昧牵扯不清,很难想象她能对一个人动情的。”
“啊?”
看着张应述的三观受到冲击一般的呆滞模样,记者不厚道地笑了笑:“应述兄长得很是俊朗,那朵玫瑰难道没有挑逗应述兄?不应该啊。”
看着张应述有些不自在的神情,记者了然:“不管怎么说,这两人目前还是嫌疑最大的,我先记下来之后再托朋友仔细查查。”
送记者出门,张应述感激道:“吴兄,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不用谢,也不单单是为了应述兄。”记者半真半假道:“如果真能把凶手抓到,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儿,说不定以后再也不用被主编打压了。”
“为了你也为了我,虽然职业不对口,但咱俩也要充当一次侦探,硬着头皮上了。”
“嗯,好!”
回到屋里张应述内心还是对记者十分感激:“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吴兄,我只有拿的出手的这一个手艺,只是现在这情况,我敢送给吴兄,怕是他也不敢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