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脸疼。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们绝对会穿回去,告诉那时候的自己:太天真了,桓栩他就是个怪胎,不能以常理度之!
谁能想到,就那早就遗忘,在他们玄天星只能承担谐星镜头的古武还能玩出花来——十八般兵器,十八般武义,飞花落叶皆可杀人。
冷兵器砍来砍去没有意思?少了特效少了灵魂?
开什么玩笑?
哪怕电影结束,观众们依旧还没有从那一场场激战中回过神来,撸起袖子一看,鸡皮疙瘩还一颗颗战栗着,诉说他们方才的紧张与激动。
桓栩也没有骗人,爽剧那就是真爽,一点憋屈都不带。
按照一般的剧情,反派得输,但经过一场艰难战斗,狠一点的导
()演手下,正派就是全军覆没,代价惨烈,稍微温和一点的导演,为了拍出悲壮感,也要牺牲几个人气角色祭天。
偏偏之前还被观众们喊桓刀刀的桓栩,这一次反其道而行。
战斗中有牺牲也有流血,却没有真的让一个己方的英雄离开。
张道长独坐在分别的地方,身前摆着九个瓷碗,碗中满了酒液。
天色渐明,竹林中传来了声响。
“哎呦,这把老骨头可真经不起折腾,要散架喽。”老乞丐的声音老远就传来,一瘸一拐地跳出了竹林,他的身后鲜血滴落了一路,左腿空荡荡,勉强用打狗棒支撑着身体。
“老远就闻到了酒香,武当珍藏的好酒,老乞丐有口福啦,哈哈,也算是有缘,老乞丐和道长成了难兄难弟。”
老乞丐卸力跌坐在地上,重重喘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张道长空荡荡的右臂。
紧接着,其余几人陆续归来。
圣女面纱不知所踪,身旁五毒圣兽伤痕累累,马云英左眼上多了一个眼罩,眼罩外,一条狰狞疤痕横贯额头与眉骨。
再之后是老主持和秦湛互相搀扶。
直到日上中天,身上没了黑雾遮掩,长发披散,第一次在外露出了真容的魔教教主才缓缓行来,在一个空位上坐下。
“教主的容貌,和老乞丐我年轻时一般俊朗啊。”老乞丐感慨道。
魔教教主长得英俊不假,老乞丐嘛,同辈的主持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出家人不打谎语。
身前的酒碗没人去碰,就连口口声声要喝酒的老乞丐,也没有动,他们都在等,等最后两人的归来。
从正午到夕阳西下,枯藤老树昏鸦,仿佛昭示着什么。
“tui!哪里来的倒霉乌鸦,晦气!叫什么叫,爷爷还没死呢。”
一道中气不足的声音骂骂咧咧,满身血污的虎大王身影由远及近,他的身上不知多少血洞,背上还背着个昏迷不醒的屠户。
“那什么圣女,快来看看这家伙,别老子辛辛苦苦搭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扛回来,再死掉了。”
虎大王心虚地撇了撇眼,光用眼看,就能知道他伤的极重,也的确是这样,战斗结束,他模糊记得自己行了一段之后,便昏死在了路边。
也是他命大,正好遇到了鲍屠户。
鲍屠户背起了虎大王,行了一段后,鲍屠户昏迷,虎大王醒来。
难兄难弟就这样互相搀扶着,轮换着,好不容易是赶了回来。
五仙教圣女并未多言,上前为两人查探一番,将两颗丹药分别塞入两人口中,淡淡开口:“死不了。”
肋骨具断,半死不活,好在,命还在。
在圣女药丸的作用下,鲍屠户悠悠转醒。
张道长眼中染上一抹暖色,遥遥举杯:“满饮。”
八人一同举碗,齐声:“满饮!”
江湖事了。
战场上,战马嘶鸣,将士冲锋,晴空万里,
天边徒然挂起彩虹,敌军营破,可汗及贤王尽数俯首,此战大捷报仇雪恨!
最后一幕定格在丘将军亲自将军旗插在了重新收服的旧失地上。
伴随着结尾曲响起,整幅画面化为一张宣纸,从边缘开始燃烧起火星,烽火狼烟在纸张上四处燃起,墨色笔墨染上猩红:
满江红(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