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中海看到刘衡领着一个年轻人走向贾东旭的工作岗位时，他的脸色骤变。
他急忙走前去，低声询问：“刘衡，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找了个外来人接替这岗位了？”
“哎呀，易大爷，您别紧张。
这只是我从食堂厨房借来的学徒，已经跟车间主任打过招呼了，他绝对能顶三个月，而且他根本看不钳工这个岗位。”
“哦，你这一说我就放心了。那给他的工钱，是不是从我的99块里出？”
“哪能呢？他不过是个厨房小工，不能坏了规矩。除了每月固定的8块工资，我再额外给他9块。”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每月要扣我9o块？
你这做法，比旧社会的地主还狠啊！”
易中海感觉自己被狠狠地坑了一把，而且这种事还不能说出去。
一旦传出去，他为贾东旭养老的算盘就会被刘衡揭露，那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更何况，这次是他自己主动找刘衡的，怪不得别人。
退一步说，只要这学徒能顶几个月，他就算吃点亏也认了。易中海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情绪。
“刘衡，你这一手玩得真漂亮，我完全被你摆了一道。”
“易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
为了把马华拉来顶替，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还和傻柱比了一场厨艺呢。”
易中海不以为意地说：“哦？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厨，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算了，就这样吧！”
那是一个周六，第二天全厂放假。
在2o世纪6o年代，整个国家都实行着每周一天的休息日制度。
刘衡想借着周六的空档，在单位餐厅筹办一个聚餐。他最近被提拔为工程师，总觉得应该好好答谢一下级的认可与提携。
要不是因为贾东旭的那场风波，他其实早就有了宴请的打算。
不过现在安排也还不晚。
当时的社会崇尚集体精神，不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到外面餐馆用餐。
若要设宴，单位餐厅是最常见的选择。
而且那时候不兴用餐券，得直接用现金向财务部报备申请。
刘衡的宾客名单包括了李副厂长、工作间主管、餐厅经理、安保部门的陈科长、宣传部的孙科长，以及卫生部的刘科长等多位领导。
在这些被邀请的人当中，既有脚踏实地、真心干事的好领导，也不乏那些人们避之唯恐不及的狡猾小人。但此刻的刘衡选择一视同仁，毕竟他谁都不想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