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到时百忙一场,浪费时间和精力。”
“怎么会?至少努力过啊!我小的时候有那么一阵大为哥迷上了买花,各种品种看中就往家直搬,可是却又不会打理,也没时间打理,那些花买回来后没多久就一盆接着一盆的阵亡。而我们隔壁呢那会刚好住了一个婆婆。婆婆多年独居,还是从台湾来了,做的一手台湾小吃,我就常常去婆婆家玩。婆婆不但做东西好吃,还非常会养花。耳濡目染的看多听多了也能成半个专家,大为哥后来再买的花生了病我也能帮着看出个一二来,花后来死的也越来越少,花也越开越多了。这盆绿兰再娇贵总归也不过和其他花一样普通,说不定我真就妙手仁心的救活了呢?再说了,我最多的就是时间和精力了!”
蒋宝贝嬉皮笑脸的冲他飞了个眉眼。一副没个正形的样。
“听说现在离婚率一直都在持续性上升,厉二爷知道为什么吗?”
厉择衍皱眉,对于蒋宝贝突然的提问到时有些意外。
刚刚不还是在说花这个话题吗?怎么突然就跑到了离婚率上?这思维跳动也太大了吧?脑洞不开的大点都跟不上她这东一头西一头的跳跃式思维!
蒋宝贝大喇喇的坐在地上,一边认真的培着土一边歪着头说,“因为在五十六年代,大家有什么东西坏了不能用了,都是能补就补,能修就修,我们常常看到很多老人的东西都是非常陈旧的,却还一直不离手的在用,早就不知道修了几十次了。一直用到实在不能用了才舍得丢。当时穷的确是一方面,但这也是一种坚持的精神和习惯。但是现在的人有什么东西坏了第一件事就是扔了买新的,物质生活的确比以前进步了很多,但却精神越来越空虚,也越来越不愿意忍耐和将就,遇到问题的时候学着怎样去修补和维护,而不是换换换!买买买!”
他突然有点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听老歌了。原来她是有着新时代的外表,体内却藏着一颗长在红旗下,生在旧中国的心?
只是……厉择衍眼底划过一道异样的光。
说她特别她还真是特别。尤其是生在这种虽然谈不上多有钱有势,但也算是富有的家庭里却还能有着这种想法和精神,确属难得。
厉择衍扣上笔盖的站起身来,暂且把文件放在一边。
在看到他皮鞋走上前时,蒋宝贝这才注意到她把办公室‘扑腾’成这副鬼样子,以为他要说她,或者让她出去捯饬,蒋宝贝用手背揉了下鼻子,“马上!马上就好!弄好后我立刻把这收拾干净!”
她的手本来就脏,自以为干净的手背也没干净到哪去,这么在脸上不讲究的一搓,素净的小脸立刻就划上了一道俏皮的小胡子!
“过来。”
在他的示意下,蒋宝贝迟疑了几秒带着疑惑的表情凑过来,厉择衍沉着脸,一脸受不了的边给她擦脸边说,“弄个花都能弄到一脸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用脸培土!”
“这算什么?有人不碰花还能搞一脸土呢!”
什么意思?
正当厉择衍短暂怔了下的凝眉时,却突然觉得右脸一凉!一股清新的泥土味立刻窜入鼻尖!
蒋宝贝迅速站起身来冲他叉腰得意的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她可不是用脸培土,她最爱干的事是用生命挑衅厉二爷!
·跑错了场子
眼见下一刻厉择衍擦了擦脸上的泥土,清锐的目光横了她一眼便挽起衬衫衣袖,还以为他是生了气要过来揍她,蒋宝贝立刻鬼灵精的一个箭步窜到门口的冲他吐舌头,“暴力男恼羞成怒要打人了?”
却想不到他根本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提了提西裤的膝盖处,随之蹲下身子。
蒋宝贝一开始还不知道厉择衍要干嘛,但眼见着他去‘摆弄’她那盆绿兰时,蒋宝贝立刻急眼的嚷嚷道,“啊啊厉二爷我错了!”
“有火你冲我来!千万不要折腾这盆无辜的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