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住提姆,冷静后退,“只要不正面碰上,就还有救。”
提姆深吸一口气,镇定道,“我有一个主意。”
我指挥提姆用我的手机给老爹消息,“你怎么来哥谭了?”
络腮胡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掏出手机,“金穿白色西装的那个,是我们家的客户。”
我心领神会,“场上还有其他我们的人。”
“来了一半。”老爹得意地说,“我只是来撑下场面。”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看到布鲁斯·韦恩了吗?”此时我和提姆脸上应有反派打光,“他是我的领导,马上准备找我谈工作,你能不能帮我拦住他。”
刀片似的目光射向布鲁斯,披着风流总裁皮的男人表情一僵,我能看到他头顶冒出来的问号。
老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向疑惑的布鲁斯走去。
提姆轻飘飘地勾着我的手臂,“走吧,他短时间内没空来找我们了。”
此所谓驱狼吞虎之计,完美。
谢谢爸爸,爱您。
“我们现在就走?不代表韦恩企业和其他公司哔哔叭叭谈了?”
“能代表韦恩企业的人不是在场上吗?”提姆漠然道,“早知道他要过来,我就不会踏出办公室一步。”
赞成。布鲁斯活该受我老爹的苦。
287。
我们趁夜逃走,离场开车一气呵成。
要是被两个家长逮到。三句话内瞒住我爹的概率是百分之十,瞒住布鲁斯的概率是负百分之百。
提姆被沉海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我被吊在天台边缘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我们两个一起躺上实验台挨折腾的概率是百分之两百。
我倒是不太介意在实验台上折腾来折腾去,只要能解决问题,我可以容忍这点小麻烦。
但提姆更倾向自己私下解决,他们这群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独立情节,接受家长的帮助好像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这在我和老爹小小的家庭构成中是不能理解的事,我们有过一段只能依靠彼此的日子,不能理解仿佛生活在某人阴影下的感受。
我理解并尊重提姆的选择,我们身体互换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找麻烦,没有桀桀狂笑的反派冒出来大谈特谈自己的阴谋诡计,我认为这是一个意外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提姆不这么觉得。他此刻娇小的身体蜷缩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他的鸟巢。他的大显示屏用来打游戏一定很快乐。
“抱歉,你要是很累的话,可以在后面休息一会儿。”他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我要称赞一句我的身材真好。
不对,这不是重点。
我把卸妆巾糊到他脸上,“回来第一件事,先卸妆。”
不是你自己的脸也要给我好好保养。长时间带妆很伤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