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上午老爹会从外卖小哥家回来。
我和提姆好似两根弹簧从床上弹起来,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门外喊,“等下来给你开门,我还没起床。”
提姆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从卧室疾冲到客厅,一把从地上捞起我们昨晚随手扔掉的各类衣裤。
这一刻他的度俨然可以与闪电侠比肩,人都要邀请他竞。
“我给你带了早餐!”老爹的声音十分亢奋,“再磨蹭就要冷了哦。”
我努力套上衬衫向外喊,“你不要着急,我刚刚才醒。”
丝袜,我的丝袜呢?
转头一看沙靠背,破破烂烂的丝袜向我申诉它的冤屈,整体造型和上吊用的那根绳没什么区别。
万一被现了,提姆可以考虑用它上吊,免于被老爹抡起棒球棍殴打之苦。
258。
提姆在此刻达成了被家务之神附身的效果,他一瞬间想起了这方面的所有经验,在我穿衣的短短半分钟收拾好客厅和浴室,秒变装套上制服就想从阳台上翻出去。
我拽住他的披风,压低声音道,“不能走那里,从楼道里可以看到。”
我把他囫囵一塞,试图摁进衣柜。可我的衣柜太满了,光是把他按进去,挂着的大衣就全都爆出来,根本关不上门。
老爹又开始敲门,“你好了么,伊芙,伊芙琳,甜心,亲爱的?
我无暇顾及老爹的异常,把提姆挤进储物室,让他蹲在柜子后面。
我拍拍身上的灰,对着镜子确认自己的外表没出问题,这才走出去开门,“我来啦。”
扑面而来一股酒气,老爹迷迷瞪瞪歪靠在墙边,手里提着一袋子面包。
我接过他手里的面包,“你喝酒了?”
老爹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和卢卡斯聊了聊。我们把他家所有的酒都喝完了,嘿嘿。”
我刚想问他是不是走回来的,醉酒的亲爸打了一个酒嗝,突然捂住嘴,冲进厕所。
我叹息一声,“我给你冲一杯蜂蜜水醒酒。”
我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正要去储物室通知提姆快溜。
老爹歪歪扭扭地从厕所走出来,当着我的面拉开储物间的门。
一座大钟敲得我脑子嗡嗡直响,我冲上去拽住他的胳膊,“等一下!”
晚了。
老爹打开储物间的门,拖着我走进来,“我吐了,呃,不要说我,我来拿拖把拖地,嗝!”
他站着,和缩成蘑菇蹲在柜子后面的提姆大眼瞪小眼。